暂掩盖了余无乡中虽灯火无数,街道却无人行走的事实。
地祖奶奶无首,只侧身一瞬后,道:“余无果有庙会,好生热闹啊。”
“我还记得小时候……”
“小时候……”
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本想回忆小时候参加庙会的快乐之处。
却发现自己记不得了。
立在右方的沈大黄机灵,见她要陷入回忆,口一张喵嗷一声叫。
沈大黄叫声粗粝,夜里的林子里听着有点刺耳。
吓了地祖奶奶一跳,她从回忆中抽神关注到:“大黄,可是被什么夹了尾巴?”
沈大黄顿了顿,应景地在林中疯窜作痛苦状。
地祖奶奶是极稀罕这大胖猫的,一时心疼得忘了其他:“来给我瞧瞧,给我瞧瞧。”
见沈大黄唱作俱佳,又打乱了地祖奶奶的思考,赵鲤默默在背后对它竖起大拇指。
她不耽误,继续向前走。
靠近余无的长桥,便嗅到白茅杆的气味。
幸亏有姜家灵保之事,赵鲤调整了迎接地祖奶奶归来的方案。
这种用以邀神的干燥植物,大量堆放道旁,散发着一种独有的香味。
这香味如一只大手,让地祖奶奶安静下来。
她不再说话,不再试图给沈大黄治尾巴。
只从背架颤抖可窥见她的情绪。
白茅杆道上渐渐有了行人。
这些‘行人’都是从盛京临时调集过来的。
赵鲤突兀地背着无首老妇,他们一点多余的视线都没投过来。
反倒操着临时加练的余无乡音八卦聊天,说着期待庙会之类的话。
“地祖奶奶,今日庙会人多,桥上有官府巡检检查呢。”
在地祖奶奶发问前,赵鲤解释道。
地祖奶奶幼小离家,对家的记忆都来自于她的想象,和与桃源境矿工们接触时,他们泄露的只言片语。
哪晓得有没有这规矩,只口中连连应道:“好好,我们守规矩。”
恰在此时,早候在一旁的颀长人影走来。
手中握着洒金扇的沈晏与赵鲤对视一眼后,恭敬对地祖奶奶行了一礼。
而后指桥旁一间茶舍模样的茶舍:“阿鲤,不妨带着奶奶去那一坐。”
“我给奶奶带了身衣裳来,可去那换上,您爹娘瞧见您过得好,心里也安心。”
先前听见他说去茶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