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作为暗子活动在河房,从前司职收集些官员的羞羞小秘密。
后来巡夜司成立,便兼任采风人,挖掘一些被某些人掩盖的非正常死亡。
寻访为真的便秘密上报,以期将这些隐患扼杀。
她最擅长的,便是随机应变。
眼见这哄骗逃跑的路断绝,到了这陌生又诡异的地方。
翠鸟当即决定死死跟随名为玛丽莲的‘女人’。
在黑暗中时,玛丽莲既救了她,想来短时间内并不想杀她。
无论对方多么诡异,有什么目的,暂且苟得一时算一时吧。
干一行爱一行的翠鸟冻得流鼻涕,对前方引路的玛丽莲道:“尊敬的玛女士。”
本土大景人翠鸟,谄媚道:“请问您要带我去哪?”
提灯的玛丽莲不说话。
很快翠鸟也无心再问,在全副心神都在留意脚下。
足下的回旋的阶梯实在太窄。
几乎只够寻常女子安放一只脚,且上边积雪冰凌。
一个不慎,说不得便坠入深渊去,摔得东一块西一块。
翠鸟不得不左手扶住身侧的崖壁,很快便冻得手指针扎似的疼。
前面提灯的玛丽莲倒是走得还算稳妥,她手中古旧的提灯散发昏黄的光芒。
向下走的过程缓慢而折磨。
翠鸟冻得一张脸都红,初春的裙装与布鞋早已湿透。
寒意四面八方入侵。
脚指头从开始僵硬发痛,到现在完全失去了知觉。
翠鸟垂着头小心地走,甚至觉得身上开始变得暖和。
她双唇抽搐一般向上扬起,问道:“玛女士,您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热了?”
哗啦——
提灯细细的链子一响,在前引路的玛丽莲顿住脚步。
她未曾回答,只一团带着植物清香的液体,如活物水银一般,覆盖在翠鸟的手足。
丝丝缕缕的暖度升起,翠鸟发现自己真的感觉到了暖和而不是死前的幻梦。
她正要道谢,抬头却看见前方的玛丽莲树皮似的脑袋上,增加了几处冻疮似的溃烂。
风拂过,玛丽莲一边耳朵冻得落下。
“您……”翠鸟隐约察觉到些联系。
提灯的玛丽莲却道:“不必在意,那只是治愈所需的小小代价。”
言罢,她继续沿着阶梯向下前行。
翠鸟看着她畸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