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该莽时莽,该苟时苟。
见那玩意像铁处女,便后退半步,朝着骑士约翰使了个眼色:“该你上了!”
“别怕,以你们的皮实,便是中陷阱也应该死不掉。”
大概……
约翰骑士苦笑一抚胸,用一种夸张的语气道:“总算,让我派上些用场了。”
“我的荣幸,女士。”
一边说着,他一边上前。
铁靴踏地锃锃作响,他在面甲后神情逐渐认真。
在众人屏息凝神注视下,按住那铁处女似的神龛,一点点拉开。
生锈的神龛吱嘎作响,涌出少量浓稠的鲜血。
张开一条缝,里边果然露出许多尖刺。
约翰骑士小心将门拉开。
便见底部血液中,似乎躺着一本皮质手册。
他本欲弯腰去捡,不料这念头刚刚生起,箱中鲜血活化。
如触手一般,将他手腕缠住往里拽。
“别乱!”赵鲤反应最快,一声暴喝踏前一步。
手中长刀斩出。
只是下一瞬,这铁处女似的箱子活了过来。
门上愁眉苦脸的雕塑双臂一张,铁箍一般环抱骑士约翰的腰,将他往盒中拖。
与此同时,被抱住的骑士发出惨叫。
他周身的铁铠竟如豆腐般被铁刺洞穿,身上铁甲压碎吱嘎作响。
血浆不要钱似的从铠甲缝隙淌出,就在门将要合拢时,赵鲤长刀竖起,朝着缝隙间一插。关门的态势顿时一止。
赵鲤怒喝一声,双手握住长刀,用尽全力一撬。
吱嘎——
古老的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帮忙!”
威廉骑士反应过来,忙来拉人。
苦修士手一扬,漫天植物焚烧的灰烬。
大半被拽入箱中的约翰骑士,被强行拖出。
那些血似的触手,还欲跟来,都被赵鲤斩断。
铁甲大半压缩的约翰骑士身上满是血洞,他咳嗽一声,呛出许多血。
只是这般惨状他依旧朝着赵鲤一挤眼:“幸不辱命,美丽的女士。”
他变形的手张开,掌心躺着一本薄薄的羊皮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