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鲤的问话,赵瑶光垂头不答。
却有人替她答,一与婉仪郡主交好的贵女上前一步。
“我们在那边全看见了,就是你将瑶光推下水,任由她险些淹死。”
“如此恶毒,怎配得上头上那祥瑞双色牡丹。”
留意到她说话时向后瞟了一眼,赵鲤扭头看。
果见沈晏立在身后,手中还把玩着一柄青竹扇子。
赵鲤留意到,这人情绪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一直摩挲着他拇指上那一枚白玉扳指。
两人对视一瞬,赵鲤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上前。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需人出头,赵鲤便白混了。
许是沈晏到来,未曾说话也未露怒容叫人生出错觉,
唐妩立在侧面,哪晓得他两人这默契的眉眼官司,恐沈晏误会,急道:“不是这样,是赵瑶光故意陷害。”
赵鲤却安抚一拍她的手,随后转身望向那当出头鸟指控的贵女:“所以说,你们也看见我推赵瑶光下水了?要检举状告我?”
不待她答,赵鲤提高了音量:“很好。”
“那么我们便认真谈谈。”
赵鲤不耐站着说话,轻提裙摆,侧身在游廊栏杆上坐下。
“诸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赵鲤拧腰坐下的态度和这问话,都叫长兴公府老太君生恼。
鼻中哼了一声:“你赵鲤的大名,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赵鲤微侧了侧头:“所以,你们都很清楚我是巡夜司千户?大景正五品官吏?”
婉仪郡主嗤笑一声:“怎么?您赵千户还想以权压人?”
“要想权势压人,五品……似乎不够看。”
婉仪郡主掩口斜了一眼把玩扇子的沈晏:“行事未免张狂太过。”
不料赵鲤啧了一声:“跟你们这些目无法纪的说话真费劲。”
赵鲤把玩着垂在前胸的一缕头发,扬起大大的笑脸:“如果我没记错,在场诸位除了老太君,既无功名也无爵位。”
“你们既要集体检举本官,可知,照本朝律法需先递上状纸并至地方官衙?”
赵鲤突然讲大景律,显然触及了包括婉仪郡主在内所有人的知识盲区。
唯有沈晏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唐妩也突然一顿,摩挲了一下袖中的大景律。
长兴公府老太君不耐道:“所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