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揪着她接头人的领子:“除了发饷银,你轻易别踏进我的门!”
被她揪住脖领的汉子也不恼,自若挣脱了她的手:“有差事,咱也没办法。”
听闻有差事,翠鸟这才松手,她一正色站直:“何事?”
男人自腰间取出一根尾指粗细的纸卷。
翠鸟接过细看上边的蜡封,确认无误后,方才打开。
细看后眉头皱起:“通草楼,孕妇?”
一个满是小官兔儿爷的楼子里,查孕妇?
“通草楼名义上的老板是江南人,但京中有权贵在背后撑腰。”
“咱们就没在里边布个暗子?”
听了翠鸟的问话,桌边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咱们从不叫手下人去干这些冒险事。”
无论是女性还是男性,一点情报而已,没得牺牲到那一步的。
翠鸟将看完的纸条一捻,揉成团高高抛进嘴里。
“我有办法了,等些时日吧。”
往常她如此说,便该到男人离开的时候,今日她话音落下,男人却道:“准确需要多久?”
翠鸟看他便烦,没好气道:“最少十日!”
男人蹙眉,顿了顿后站起身来:“尽量快些,做好了大功一件。”
想到些什么,男人补充道:“途中遇上常营的人,莫与他们起冲突。”
说完这些,男人孤身离开屋子,一踮脚翻出院子去。
次日,翠鸟用粉敷了脸,便走出门去。
假借带下病腹痛之顾,去河房的医士中走访——尤其妇科圣手。
如此场景发生数次。
赵鲤一个命令,引得河房波云诡谲时。
赵府,来了长公主派来的人。
衣着得体的仆妇,将一张请柬并着一只巨大的锦盒送到了赵家。
“赵小姐,长公主命我送来赏花宴的请柬。”
“邀您立夏那日,至京城南郊琼林苑赏花。”
双手递出帖子的仆妇,眼神毒绝老辣,她环视了一圈厅堂,神情有片刻愣怔。
若论盛京神秘人物排行,赵鲤一定能占得前三甲中的一席。
她的经历传奇到荒诞。
早些时日在士人嘴里传得极为不堪。
但没多久,百姓中竟开始传播赵鲤之名。
士人和百姓口中所说的赵鲤,仿佛两个人。
士人口中,赵鲤是那天下独一无二的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