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瞧我这张破嘴。”
他还要告罪,赵鲤道:“行了,一点小事。”
手中握着厨刀的早上婆子,身旁是一锅滚滚的卤鸡蛋,朝着这边看似乎被吓到,赵鲤对她点了点头当作安抚。
这一点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
过了一层号房,狱头领着赵鲤等来到了女监。
相比男监,女监规模小仅占了西南角的地下一层,轻罪在外死罪在里。
邢捕头所说的那个疯妇,便关押在最里层。
这狱中气味一如既往的复杂。
两侧铜制的灯中,散发着难闻的劣质灯油气味。
行至末端,赵鲤看见一间小小的门洞,上有张牙舞爪的狴犴像。
这便是监狱中的死囚号。
大景在隆庆帝上任后,废止了殉葬,废止了诸多残酷肉刑。
狱中还有悯囚制度。
对女犯,老弱孕残以及一些轻犯罪,相对比较关怀。
不说多么阳光,至少狱卒若侵犯女犯被发现最重处斩刑,且每日两顿稀粥吊命。
像是眼前的死囚号,非是极恶进不去。
死囚号的门很矮,进出都得弯腰,大门紧闭一丝光也不透。
狱头解下钥匙打开门上巴掌宽的门洞时,粪溺霉气涌出。
伴随这些浊气涌出的,还有黑洞洞的门后一声声碎碎念。
“转运珠,转运珠。”
“我也要。”
这声音断断续续,张大人和邢捕头不由凑近些想听个仔细。
“转运——”
突然,一张乱发覆盖的脸猛出现在门洞前,死鱼也似的眼睛直勾勾。
张大人大惊之下,一个趔趄,险些坐倒在地。
幸有赵鲤伸手提了他一把。
相较而言,更有老刑警气质点的邢捕头便稳沉一些。
骂了声娘后,下意识挥拳要打。
但门洞后那张苍白的脸,已经缓缓退开。
赵鲤微弯腰,系统自觉启动了夜巡状态,她可清晰看见里边情况。
瘦小的女人往衣服里塞了不少脏兮兮的稻草,双手托着这假肚子,在死囚号中游荡,口中念念有词。
“就是她了,叶秋娘。”
邢捕头眯眼对了女犯长相,肯定道:“她本做糖水买卖,嫉妒他人怀孕,在糖水中投毒,致使多个孕妇落胎流产。”
来之前赵鲤翻阅过卷宗,这名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