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询问的赵鲤,怪异之感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这地祖奶奶形态毫无疑问是怪异的,但赵鲤并未感觉到丁点危险。
若闭上眼睛不看,甚至还觉得这询问之声十分慈祥。
赵鲤不由看了一眼阿白。
沈白沈小花最是欺软怕硬,一般来说只看这它们反应便知来者深浅。
但赵鲤这一看,顿时失望,小白蛇既没有宣战,也没有就地开始磕头。
而是将自己伪装成一团白色便便。
这个没出息的。
赵鲤心中腹诽沈白时,身侧朱四五已带着些惊诧提醒道:“姑娘,姑娘。”
“奶奶问你话呢。”
赵鲤看他神情,他当真没有一点觉得,叫一个无头蛇尾的类人奶奶有什么不对劲。
这一停顿间,地祖奶奶手中弦子上生着的那张嘴宽和道:“好孩子,别害羞,过来给奶奶看看。”
这跟害羞没有半点关系,赵鲤心中默默接了一句后,她终决定依照直觉上前去。
看她过来,地祖奶奶似乎很高兴,手中弦子颤颤发出欢快声音。
琴鼓上的嘴巴,开心道:“好姑娘,生得真俊!”
“你是从哪来?可婚配了?”
这对话,熟悉的既视感太强,跟村口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赵鲤停在地祖奶奶前方三步,手依旧握在刀柄上,答道:“我从外头来,已有个相好的了。”
地祖奶奶突然顿住:“外头?”
它怀中弦子颤动得越来越激烈,就在赵鲤心中警戒时,琴鼓上那张嘴巴一开一合问道:“是从大景来吗?”
“你,你知道余无乡吗?”
从地祖奶奶口中,准确说出余无的地名,又念及这些矿工对她的尊敬。
赵鲤心念一动,顿了顿道:“是!”
下一瞬,这地祖奶奶竟呜呜发出哭声,奈何没有头颅流不出眼泪。
左右矿工都听见了这番对话。
相互看看,神情都有些不敢置信。
……
简陋的帐子里,赵鲤坐在一块算是平整的石块上。她身后是昏迷不醒的鹰钩鼻男人和阿白
她的前面,是地祖奶奶和那新死的矿工。
右边是那叫朱四五的中年人。
朱四五手中握着一柄黄金铸造的小短刀,口中告罪道:“我知道姑娘有很多问题,但我这弟兄耽搁不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