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会同馆。
没多久,这封信便拆开来摆放在了沈晏的案头。
赵鲤脖子上缠着小白蛇,怀里抱着眼看又胖了一点的小黑狗。
她探头看了一眼那封密信。
这时期的李朝鲜还没有狗胆去汉字化,书信文字仍是汉文,因而没有什么阅读壁垒。
赵鲤看了两眼轻笑出声。
“原来这李朝鲜又是送贡女,巫女还赖在盛京,是他们将未来得战争希望全寄托在了大景?”
沈晏微挑眉,将这封密信递给阿詹——会有专门的能工巧匠将信件复原送回。
他摇了摇头:“朝鲜人的算计也不算错。”
若没有赵鲤去另一个时间线走一遭,一切会按照原定轨迹。
柴珣那蠢笨如猪的玩意,会自大擅自出兵。
估计李氏朝鲜也没想到,大景会在义州战场一败涂地。
就算这些都还未发生,沈晏依旧觉得丢脸至极羞耻至极。
看他脸色赵鲤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将手中肥肉颤颤的板凳小狗沈黑塞到沈晏怀里。
她道:“意识到大景态度转变,不再寄希望的李氏朝鲜,抵抗力度应该能更强一些。”
不像另一个时间线,一年被倭人打得王城沦陷,国王北逃。
朝鲜最好抱着决死之意与倭国在战场撕咬,为大景争取更多时间整备北疆,筹措远征军粮。
沈黑沉甸甸压在沈晏膝盖上。
板凳小狗是治愈系,舔了舔沈晏的手指喉中呜呜两声。
沈晏垂眼看见自己衣上两个脏脏狗爪踩的梅花印,面露无奈之色。
唇角却不自觉扬起,手指挠了挠沈黑的下巴。
是的,这一次都会不一样。
他含笑抬眼看赵鲤:“赵千户下的帖子我收到了,后日一定到。”
决定后天在食为天请客的赵鲤倾身,在沈晏脸颊重重亲了一下:“谢沈大人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