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一张凳子。
这般暴怒模样,是极少见的。
踢了凳子,隆庆帝厉声骂道:“她竟敢拿那桩事来做文章!”
若说之前隆庆帝对皇后还存着一份希望,希望这发妻是无辜。
现在他的希望全部湮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暴怒。
隆庆帝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在屋中踱步。
赵鲤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沈晏身上。
她从没见过沈晏这样的神情。
赵鲤心中越发担忧之时,沈晏探手拉住她。
“别担心。”沈晏哑着声音宽慰道。
见赵鲤不知内情,最合适说出此事的沈之行开口道:“若是所料不差,那些……讨债诡物,这笔阴债,应与当年我沈家之事有关。”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当年家父领家人寓居故里,后发生血案,只我与阿晏逃得性命。”
沈之行看向林著道:“世人常说我叔侄将南都王烹死鼎中过于狠辣,可谁知道,南都王欠下多大血债。”
林著一怔后,不自然回避了沈之行的视线。
却听沈之行又道:“当年并不止沈家满门尽灭,沈家寓居的乡里也受了牵连!”
林著浑身一颤,愕然抬首。
沈之行轻笑,竟有些狂态:“南都王灭我沈家满门时,将整座村子屠得鸡犬不留。”
“方才阿鲤所说的诡物,便是当年我沈家寓居时村中一屠户。”
先前猜测终落到实处,赵鲤握着沈晏的手,内心暴怒。
她面无表情开口道:“所以那些枉死者,竟成了沈家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