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沈之行,在地动之后所行处处无过错,号令明审,令行政达。
林著在一个多时辰前,心中尤在感叹,若沈家没有生出那样的变故,沈之行不是这般出身。
得沈家叔侄二人,实在是大景,是皇帝之福。
可现在,他却得知‘贤后’可能祸害了这夙夜忧国的贤臣。
他有些脸疼之际,心中莫名失望至极。
听得林著的疑问,赵鲤并不多说。
若非今日沈大黄和沈小花亲耳听见,赵鲤一时半会也不会往皇后身上想。
可事情偏生就是那么巧!
林著看见赵鲤神情就知,她定是有几分把握才会讲话说出口。
心中戚戚,长叹一声。
玄虚子倒没有林著这般心境复杂。
听了赵鲤的猜想,他垂头沉思片刻后,猛一点头:“极有可能!”
“只是,毁坏的会是……”
他的手指在眼前,画着四十九个镇物的纸上划了一圈。
突然在一处重重一点:“这里!”
在皇城西南角。
皇后为国母,此处镇物为一个蚕茧。
由皇后每年举亲蚕礼时,饲喂的第一只蚕所制。
赵鲤眼睛一亮。
先去那处瞧瞧镇物情况究竟如何。
她说干就干,当下站起身来:“道长,这里交给你!”
“有我佩刀在此,可保此处平安。”
赵鲤一边说着,一边从靴册掏出匕首。
同时,低头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
所幸她昨夜执行任务还来得及休息,便去了京营。
匆匆赶来,但身上零碎物件都在。
倒不愁身边没有家伙事。
她这厢胆肥准备出去闯一闯,玄虚子却吓的不清:“不可!你带上佩刀。”
赵鲤知他好意。
但不是她瞧不上玄虚子,这位真人真的没有输出的命。
没有杀生刃保护,他们连带着沈之行都能被讨阴债的讨债诡们撕成碎片。
赵鲤倒不如将佩刀留在这,也省得操心。
况且这些讨债诡的目标在沈之行,赵鲤此行未必有什么危险。
她三言两语说服了玄虚子和林著。
不服也没办法,赵鲤一意孤行想做什么,还没人能管得住。
最终,两个老头忧心忡忡地目送赵鲤踏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