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十分肯定,皇后当是不知情的。
可从沈大黄和沈小花无意中,偷听的内容可知。
皇后似是有了什么打算。
还有那面镜子……
沈晏侧首,便见赵鲤脸上和他一样的顾虑。
慧光这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实在叫人恶心。
谁也不知道他预见了什么,又用这预见之力拉拢了什么人。
也不知那面藏在锦被下割伤手指的镜子,究竟是不是巧合。
见赵鲤抿着唇角,沈晏却突然舒展了眉头。
手一探,将她整个抱起,侧坐在膝头。
“别担心,镜子是阿詹亲手在在京营军械所盯着熔掉的。”
“我也在狴犴大人神龛前上过香,必不会有事。”
“皇后那边……”沈晏垂眼,眸子幽深莫名,“我会命人盯紧一些。”
他已经在事发后,做到了最小心,现在再担心也是徒劳。
赵鲤明白这些道理,轻轻叹了口气。
放松了身体,回身抱住沈晏。
“麻烦死了。”她小声嘀嘀咕咕地抱怨。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灾难已经够烦人,还得防备着大活人。
沈晏轻轻将赵鲤的手托在掌心。
下巴贴在她的额角:“对不起,让你担心。”
赵鲤本不必操心这些,只怪那些人总要添乱。
沈晏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自若岔开了这个话题。
轻轻掂了一下,圈着赵鲤腰的胳膊不由一紧。
“好似瘦了些,早上有吃饭吗?”
赵鲤将脸贴在他心口,打了个哈欠:“吃了!”
其实她一整夜像是救火队一般,在盛京各里坊溜达,哪有时间吃什么饭。
只是她了解沈晏此时处境,不想叫他担心。
不等沈晏说什么,揉了揉眼睛道:“不饿,就是困。”
话说出口,突然身子一轻。
沈晏托着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抱起。
绕过书案,行至大帐右侧。
这里有一张简易行军小榻,沈晏夜间可在此暂歇一两个时辰。
“先睡会。”
将赵鲤放在小榻上坐着,沈晏蹲身为她脱了靴子。
又去外边亲打了热水,绞帕子给赵鲤擦手擦脸。
赵鲤正困,不想再奔波回镇抚司,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