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虚掩的雅间房门被打开。
一个侍卫打扮的中年人,唇周留着一圈浓眉的胡子。
生得严整刚正。
握着刀柄,探头查看雅间。
他目光如鹰隼,扫了一圈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绕着雅间走了一圈,连角落都没放过。
见空荡荡,这才转身离开。
雅间门又合上,许久,梁上探出一大一小两个猫脑袋。
沈小花耳朵向后,惊恐的看着沈大黄。
这胖子深藏不露啊!
沈大黄却轻轻打了个嗝。
隔壁对话声音又再响起,两只猫儿无声落地。m.bīQikμ.ИěΤ
一左一右,都将耳朵贴在墙上。
墙后对话清晰传入两猫耳中。
柴珣抱怨道:“这般小心,这般窝囊!”
在边城时,他虽听闻沈家叔侄跋扈,但到底少了几分实感。
现重回盛京,他才毛骨悚然。
沈家叔侄竟已经坐大道如此地步。
回想沈之行娴熟发号施令,而沈晏……
柴珣胸口一窒。
方才他入宫打算面见父王,却在宫门前便被沈晏撅了回来。
一种难言的屈辱羞耻,漫上心头。
他又一次狠狠砸向桌子,野兽一般低吼道:“这里是大景,我柴氏的江山。”
“在这盛京都城,我宫门不能入,连说话都得小心?”
“大景到底姓柴还是姓沈?”
愤怒几乎将柴珣淹没,自从遇上赵鲤开始,他就没一日顺心过。
处处吃瘪,好似这世界突然故意与他为难。
现下发作起来,几个手下连番劝都没劝住他。
还是方才来探查的亲随,稍有脸面,沉声道:“信王殿下勿扰。”
“自有柳暗花明时。”
“只要您依计行事即可。”
柴珣低声道:“母后究竟有何打算?”
“名我回到盛京,却又不告诉我为什么。”
“如今父皇状况不明,久未露面,还有那受伤的传闻。”
他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母后竟只要我稍安勿躁。”
柴珣深知,自己的兄弟们个个虎视眈眈。
现在稍安勿躁,说不得那位置便与他擦肩而过再无缘分。
这一点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