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
被她深藏心底的负面情绪,转化成一丝带戾气的快意。
想着最好能将帘外窥视之人,砸个头破血流,脑浆迸裂。
但她这一扔,丢了个空。
木枕穿过帘子,嘭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赵瑶光有些呆愣,方才帘子后分明站着一个人。
莫不是帘后的人闪开了?
赵瑶光胸中怒意像是火,越烧越盛。
她下炕穿鞋,决意要在那窥视的人逃回屋去之前,将人拿住。
决不能让这心怀不轨之人逃脱。
就像溺死诡,要拽人脚脖子散怨。
赵瑶光急需站在正义立场摧毁些什么,来让自己平静。
她一把撩开帘子同时,声高喊。
“是谁?”
堂屋中央一个燃着的火盆,随行仆妇在火边打盹。
闻言纷纷惊醒,看向赵瑶光。
“方才有人站在帘外。”
听她这般说,仆妇们不敢怠慢,急忙起身。
可寻了许久,都未找到人。
一个脸微肿的婆子陪笑道:“小姐莫不是做了噩梦?”
“我们一直在外边值夜,哪里有什么人。”
赵瑶光心中躁郁。
但她向来以和善面孔示人,此时没拿到现场,她也不能再纠缠。m.bīQikμ.ИěΤ
扯了嘴角强笑道:“或许是看错了。”
她视线在这婆子肿起的脸颊上扫过,和善道:“你们都带着伤,还值夜辛苦了。”
见堂屋中仆妇,纷纷捂脸,露出复杂神色。
赵瑶光心中好过了些,笑得越发和善:“有劳诸位,回府定有犒赏。”
听得这些仆妇两声道谢。
赵瑶光重新回到屋中。
或许是这出小插曲,或许是仆妇们感恩戴德的感谢。
她侧躺炕上,平静许多。
这时,一样冰凉的东西掉到了她的脸上。
赵瑶光一激灵,抬手去抹。
却触到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裹着碎冰。
她还道是金家屋顶漏了,有雪块掉下。
可指尖一碾,借着皮肤的温度,碎冰化开,里面一粒肉肉的东西搓开。
还没等她思考这是什么。
更多碎冰粒子,从房梁掉下来。
洒了赵瑶光满头满脸,连发丝衣襟中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