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毫不遮掩的嫌弃,阿詹小声抱怨:“赵千户也不喊我一声。”
他们什么时候不是威风八面的?
现在被只狗追得到处跑。
赵鲤嘻嘻笑:“谁叫你们没有警觉性。”
看个热闹凑那么前面。
阿詹看她幸灾乐祸的笑,都替李捕头难过。
城阳县衙上空,飘着臭气。
赵鲤几人不多呆,顶着夜色走回盐务司。
乱出县衙大门,赵鲤突然想到一事:“对了朱秀才和那小丫鬟呢?”
阿詹回道:“陈县令处置了。”
破家知府,灭门县令。
陈县令先前顾忌女儿,不敢动手,此时自然百无禁忌。
赵鲤唔了一声,突然动了动鼻子:“阿詹。”
“在!”
“走远点,味真大!”
被嫌弃的阿詹默默移开脚步。
到了盐务司,赵鲤翻身下马,迫不及待想回屋洗个澡,摆弄她新得的自鸣钟。
刚一进自己的院子,便见院中亮着火光。
房门未关,飘出些香味。
沈晏的侧影,印在白棉纸窗上。
他手持一本书,桌上摆着一个锅子。
一只猫和一条蛇,端坐在前面,听他念书。
那猫的脑袋,随着有节奏的念书声一点一点
wap.bΙQμGètν.net地打瞌睡。
只是个侧影,都看得出学渣气质。
赵鲤扬起唇角,轻手轻脚走上前去。
从未关的门扉探头去看。
桌上的暖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旁边摆着手切的鲜肉。
赵鲤走进门去。
她的脚步声,引起了屋中一人和两个小动物的注意。ωωw.Bǐqυgétν.net
打瞌睡打得歪歪扭扭的狸花猫,抬眼看见赵鲤,露出些激动神色。
阿白更是脑袋点出残影。
赵鲤还看见桌边地面上,两个小小的殷红脚印。
开了心眼一看,小信使也趴在桌边听念书。
比起两个学渣,又新换了一身月白小花裙子的信使,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小爪子认认真真在桌上比画着。
“回来了?”沈晏放下书,看向赵鲤,“先去洗漱,再过来吃宵夜。”
氤氲热气后,他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