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可吃不得。”
说完,她又看案几上的清茶,做作吁了口气:“幸好您没喝,这茶是漱口的,也喝不得。”
她没有控制音量,说教的声音传了出去。
田百户面色顿时一沉。
且不说赵鲤原本什么身份,只要同他来赴宴,他就得护着。
石宾脸上笑容僵住,顿觉大事不妙。
却听围屏后,赵鲤轻笑。
她慢条斯理的嚼着那块糯叽叽的江米饼团,一手撑在案几上托着下巴:“我想怎么样怎么样,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你管得着吗?”
她气焰嚣张,叫那个在石家做活,优越感过强,忘记自己原本出生的侍女面上一阵青白。
还想顶嘴,就被为首的侍女惊慌拉住。
她自觉心直口快惯了,心中不忿,强撑着伺候赵鲤洗手漱口。
正想回去怎么跟说嘴吐苦水。
绕出围屏,却忍不住手一抖。
只见上首贵客,手中也拿着一块清贡的江米饼在吃。
而家主人石宾,更是一边吃,一边端起漱口的清茶饮下。
这侍女隐约知道大事不妙。
神思不属的退出水榭,便看见大管家正负手站在廊桥边。
面上阴沉无比。
侍女还未张嘴,几个壮实家丁将她堵嘴拖下。
不知等待着她的是打板子还是发卖。
水榭中这一小插曲,暂时揭过。
又有一众婢女,捧着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来。
江南风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各色时令新鲜的应季食材精细烹饪了,流水般端上来。
配合着盘子酒盏,竟是摆酒席,也作出了一道景。
一个侍女持着象牙筷子,上前来布菜,被赵鲤挥退。
有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她将服侍布菜的侍女赶出围屏,自己独坐,也没有谁敢说些什么。
布菜的侍女退出水榭,她未曾留意到,裙摆上黏了一只小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