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认得手弩破空的声音。
还有四处奔走的那些汉子腰间悬挂着的腰牌。
那腰牌上的三个字,比阎王爷签发的票拟还要可怕。
毕竟阎王爷的条子只死他一个,惹上靖宁卫弄不好全家销户口。
一时间哪还有心情赏画,全都蜂拥朝着大门涌去。
高台上的司仪机敏,心道莫不是现在靖宁卫还插手青楼门子管妓女了?
他手脚麻利的把画一扔,便顺着楼梯往下跑。
眼看就要发生踩踏动乱,郑连领着两队护院冲来。
情况紧急,郑连一把脱了自己身上的护院服,踹散了一张条凳,抄起一张凳子腿,劈头盖脸朝着慌乱的人群抽去。
“靖宁卫办事,全部就地抱头蹲下!”
郑连身后跟着的护院中也有不少小机灵鬼,他们相互看看,也扒去身上护院服,抄起棍棒凳子腿,跟着郑连一块喊话。
这些人手一个比一个黑,大喊大叫乱跑的人,扬手就是一棍,倒是泄了平常积下来的怨气。
很快,大堂之中安静下来,来玩乐的客人们,像是遇上牧羊犬的羊羔。
乖顺抱头原地蹲下。
大堂之中的情况控制住,楼中包厢雅间中的人却不那么好摆平。
能在富乐院坐进雅间,而不是挤在人堆里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其中一间,一个下颌几缕胡须的中年人推开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姑娘。
他语气愤懑道:“这些奸佞越发猖狂!”
“赵兄不必气恼,兄长一心报国除奸之志何人不知?”
同桌之人宽慰捧臭脚的话还没说完,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靖宁卫办事!妨碍者死!”
随着一声喊,众人目瞪口呆看见一个紫衣少女冲入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