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之话还未说完,亮银刀影闪过,大好头颅飞出。
带着惊恐神情的人头,在青石板上弹跳砸落。
“赵公子刚刚是想说什么?”沈晏侧耳问道。
赵开阳半边身子,被亲信近侍无头尸身腔膛中,喷射的血染成樱红。
待到反应过来,他浑身一哆嗦,直接瘫倒在地。
见状,沈晏像是见着了什么愉快的事情,阴沉的眉眼缓和了一些。
“赵小姐。”他又朗声道,“初次见面,便赠你一颗人头为礼,可好?”
沈晏说着,真有靖宁卫番子捡起淅沥淌血的头颅,送给赵鲤来。
赵鲤坐在石阶上,刚对嚣张这两字有了新的认知,鼻子摔歪的人头捧到了她眼前。
她抬头看了一眼沈晏。
这帅哥病娇值有点高,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谢谢大人。”双手接过后,她努力露出真诚的笑容。
昏暗光线下,少女捧着人头乖巧坐着,看不清长相,只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沈晏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
他的视线在赵鲤伤处一扫而过,转身居高临下对着赵开阳道,“赵公子,若还有事,不妨去镇抚司衙门说?”
“有劳沈大人关心赵某家事!”一个声音突然道。
沈晏看向来人,面色重新阴沉下去:“赵大人。”
赵淮大步走来,面如黑炭。
今日他不在府中,与同僚在城外游湖饮酒,未料到家中生出大乱。
他护在模样不堪的长子面前,目光如箭,直刺赵鲤。
对于这个女儿他的感情十分复杂,一分怜惜九分厌恶。
可怜她吃了苦,但更恨她让瑶光身份尴尬,十六载培养造势付之流水。
“阿鲤,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还不快回家来?”他厉声训斥道。
“回家?”赵鲤冷笑,“无家可回。”
“胡说八道!”赵淮面色铁青,却不能当众发作,“不要赌气,只要你回家,一切既往不咎。”既往不咎个鬼!他们愿意她还嫌恶心呢!
“这位沈大人送的礼物,我甚是喜欢!”
失血让她十分口渴,赵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今往后,我就是靖宁卫的人了!”
闻言沈晏微微挑眉。
与之相反的,是赵淮更加阴沉的面色:“你若是执迷不悟,便不再是我的女儿。”
在赵府人面前,曾经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