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还未来得及去将伞捡起来,另一手便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往前一压。
触碰到他冰凉的唇瓣,疯狂地啃咬起来,不顾一切的,表情几近病态疯魔,似要将她融进骨血,与他结为一体,再不分离。
爱意如同跗骨之疽让他生疼难以忍受,清晰的附着在他每一寸皮肤,已深入骨髓。
雨水将两人淋了个透,混着咸湿的泪水,一同刺激着洛栖的味觉,她甚至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洛栖没有反抗,任他啃咬着,卷席她里每一个角落,她只是将手腕从他掌心抽了出来,轻轻环在他腰际,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将他结实劲瘦的腰身凸显出来。
裴疾不会接吻,完全靠着蛮力,把她唇瓣啃得都破皮了,带着粗鲁又怜爱。
似是要将他这些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渐渐地,他发现洛栖不回应他,停了下来,崩溃地将脸埋在洛栖怀里,双臂牢牢地禁锢着她,低低地呜咽。
雨太大了,眼前已经模糊不清,洛栖实在睁不开眼,于是弯腰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横打抱起,朝着车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腾空的感觉让男人下意识地搂住洛栖的脖子,埋在怀中的脸也移到了脖颈处。
于是这么一副画面便出现在了雨中,一个美艳淡漠,身姿曼妙的女人将西装革履的男人横抱在怀中,如同抱着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
慎重而珍视。
她将男人放到副驾驶,双手却死死地搂住她不放手,洛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先放手,我要开车。”
裴疾却仍不肯松手,洛栖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望进他的眼底。
“你想怎么样?”
男人苍白的唇瓣嚅嗫几下,从喉咙里低低发出一点字节,“不回去……”
“……”
“好,你放手。”
环在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她才得以解放。
她将人带回了自己现在住的公寓,然后把人放到沙发上,拿出干毛巾替他将身上擦干,又拿出一床被子将人裹在里边。
裴疾疼得眼前模糊,阵阵发黑,快要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看着洛栖不停地为他忙前忙后。
洛栖去到浴室将热水放满整个浴缸,弄完之后却犯了难。
裴疾这样怎么洗澡?
她倒是无所谓,裴疾本来就是她的人,帮他洗澡也可以,就是怕裴疾不能接受。
她走到客厅,有些犹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