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成语这么一说,她也放下了心里的疑虑和担忧。
“陛下英明。”
“行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她有些不耐烦,她还急着和她的小美人温存呢。
“那臣就先退下了”
“快走。”她挥了挥手。
———
容予之大概是病了。
开始日渐消瘦,只剩个骨头架子藏在宽大的衣服下,身子单薄地似乎风一吹就飘走了一般。
虽然极力的掩饰,但还是被洛栖看了出来。
上次被洛栖带回去后,本就不多言的他变得更不爱讲话了。
她知道,那是心病。
经常自己一个人呆在屋里,洛栖没办法,便每天都雷打不动的陪着他吃饭,不管多忙,都会把时间抽出来陪他。
现在她恢复了上朝,早早地起来去上朝,下朝后便到京郊的庄子给澜微上课,她亲自教她,四书五经,帝王之术,执政之道。
武功和兵法另请了人教她,倒不是说洛栖不想教,只是她实在腾不出时间。
再之后就是回府陪着容予之用膳,下午处理各种事情,操练士兵,每天忙地跟陀螺一样。
可是就算如此,容予之也每天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不知道每天的饭吃到哪去了。
这天是阿渡的头七,下葬的日子。
破天荒地,容予之向洛栖提了个要求。
他求她将阿渡葬在他爹娘的旁边,洛栖答应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着阿渡下葬,他只是朝着她扬起头,嘴角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
他说:“不了,他若是看见我,怕是会走得不安心。”
“您可以帮我送送他吗?”
洛栖没说话,点了点头。
容予之与阿渡的关系,亦仆亦友,本来这个时代一个下人下葬是不需要这么隆重的,但不管是因为他和容予之的关系或是什么,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不论活着还是死去。
像是为了附和一般,连续晴朗的日子从今天一早便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快送葬时候,变成了瓢泼大雨,天空很低,灰沉沉的很是压抑。
送葬时,洛栖骑着马走在一侧,无意间回头,便看见将军府大门口站着一道人影,执着油纸伞,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隔着朦朦的雨帘,看得不太真切。
那瘦弱的身影,只一眼便知是容予之,他身子弱,这一吹风,恐怕又要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