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幕中预计停留的时间,沈青眸光微亮。
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日晷将她带到了这里,等到预计停留的时间结束,她或许就能回去了。
虽然近十二年的时间,有些漫长,但终归是有了些盼头。
拢回思绪,沈青尽力回忆着前身的记忆,搜寻着破局的蛛丝马迹。
翻来覆去回忆了半晌,沈青终于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沈烈出身军伍,一身武艺已臻至当世绝巅,步入武道大宗师之境,他自然尝试过传授沈青武道。
只可惜沈青对于上阵杀敌没有多少兴趣,光是打熬肉身这一关,她都没能撑过去,只学了些粗浅的吐纳呼吸之法,练了些简单拳脚,勉强能对付不入流的蟊贼。
琴棋书画一道的造诣倒是颇为不俗,通晓古音今律,字画也能登得大雅之堂。
这种性子,在大夏一众豪门贵胄之中,无疑是极受欢迎的存在,往日提亲求娶沈青的人,也是有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最让沈青上心的,是当初沈烈所传授的那些功法。
沈烈是当朝太尉,权倾朝野又醉心武道,自然搜罗了大批玄功秘籍,皆是当世顶流。
好在前身虽不热衷于习武,但记忆力堪称超群,对于见过的那些功法,过目不忘。
为了减少练功时吃的苦头,前身曾经翻阅过整个家族宝库,想要寻到捷径,如今这些功法,全部完整的存放在她的记忆之中,几乎等同于是一座移动的藏经阁。
发现了这一点,沈青终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极力搜寻适合自己如今处境的功法。
《龙鳅翻身》、《长鲸吞日诀》、《踏江拂柳步》……
哗——
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当沈青遴选各路武学之时,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将她惊醒。
牢中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远处燃着两盏油灯,细弱的火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此时牢门大开,门边站着两道身影,一人年约三旬,身材魁梧,眉眼含煞,一袭青灰色的天牢制衣,领口隐伏金线。
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则是身披精铁甲胄,带着面甲,腰悬长刀,整个人都泛着一层冷光。
沈青在记忆中见过这副战甲,大夏皇帝的近卫,骁骑营,总数不过三千,集结了军中百里挑一的悍勇之士,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只剩下她一个了,带走吧。”
牢吏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