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伯,我们是县运输队的,给省里送公粮,还请行个方便!”
老农的眼里依旧是带着浑浊之色,像是在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们好呀,我们却快要饿死了,今年农收不及时,全都烂在地里了!”x33
说完,他身后的一众老农,全都是五六十岁,握住的锄头又往前走了几步。
那气势似是要拼命似的。
要饿死了?怎么可能,不是说今年白水县粮食大丰收么,没听说哪里有灾害啊,何况这一群老年人的队伍,没有一个青壮年,也没有孩童。
摆明了就是想胡搅蛮缠占便宜。
胡江力也甚是无奈,他清了清嗓子好言相劝道:“如果,嗯,如果你们粮食不够去县里申请补助啊,我们是为什么服务的,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怕是大家都要受罚!”
看着一群老年人的倔强,怕今天不能善了。
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求助都不知道找谁,只能好言相劝,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使武力胜了,这一帮老头讹上他们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偏僻的山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头疼!
然而一群老头也不说话,只是扛着锄头,一步一步朝着他们靠近。
胡江力无奈只好厉声呵斥道:“你们这是抢劫,是犯罪,是要抓去吃牢饭的。”
村民们的脚步微微地停顿了一下。
然而,这一群人的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粗壮老者,他的大臂一挥道:
“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想想六零年我们饿死多少人,他们那么多的粮食我们老百姓拿一点怎么了?”
那人一说话,便露出了满口凹凸不平的黄牙。
长得甚是鄙陋,一看就是个挑事精。
“是了,我们拿一点怎么了?冲啊!”老农们一听全都举着锄头冲了过来,大战瞬时爆发。
不一会儿,便有人受伤,有人流血,喊打喊杀声在大道上传得老远。
司机们防守的多,进攻的少,胡江力还在企图劝说,往往有点成效时,那糟老头就开始偷袭。
周长柏心中火大,也顾不得许多,他拎着棒子快速地躲避着老农。一则要预防自己受伤,另外还要顾及车子被砸,东西被抢。
他朝着那个喊得最凶,躲得最远的粗壮老头追去。
快饿死了还长这么壮,一看就是二流子中的极品,不知道老农们怎么就被他鼓动了,来打家劫舍抢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