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要撤了绿头牌,可还有个情况,那就是天癸断绝……”
说到这里,她抚摸着胸口,道:“不单单是绝了天癸,这里也长了东西,本也活不久了……”
那嬷嬷摇头道:“不是的,娘娘只是病了,都是从气上来,娘娘跟皇上求旨挪宫吧,储秀宫空着,咸福宫娘娘也是直肠子没有坏心的人……”
这两处哪一处都行,就是不要在长春宫里煎熬了。
主仆说话的功夫,外头就有了动静。
“啧啧啧,这就是底气,会下蛋的鸡,‘咯咯哒’的下了好几个蛋,撑腰子的来了……”
章嫔窗前,就有人阴阳怪气。
屋子里嬷嬷脸上带了怨愤,望向窗口。
章嫔则是径直的走了个过去,透过窗纱,望向外头。
说话的是端嫔身边的嬷嬷,可是这嬷嬷身边还站在端嫔。
章嫔看着此情此景,想到四个字,“狗仗人势”。
端嫔却是恼怒的看了章嫔一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跟十三阿哥说了我的坏话,还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想着叫内务府给你送冰?”
章嫔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而是仔细的看着端嫔。
同样出身内务府,端嫔的底细,自然也是众所周知。
端嫔背后的董家,曾经已故太皇太后名下的包衣佐领。
端嫔的亲叔叔,当年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属人,早在顺治朝就是侍郎品级,等到去世的时候已经是一品大员,还因军功得了世袭爵位,董家因此而崛起。
那又如何?
她叔叔已经死了,她堂弟就算袭了爵位,也只是内务府的小官。
章嫔笑了。
自己之前真是傻了,还能被端嫔吓到。
端嫔比皇上还年长三岁,她已经四十九岁,明年就要撤绿头牌。
撤不撤的也没有什么,从她入住长春宫后殿,就没见皇上翻过端嫔的牌子。
端嫔越发恼了,道:“还有脸笑,不争气的东西,早先还有些宠爱,也不枉你家里头当瘦马似的调理你长大,结果不争气,眼见着宠爱被个南蛮子给夺了!”
章嫔板着脸,看着端嫔,道:“娘娘是谁,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