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祖宗?!”
明知道血统存疑,还将他当成继承人。
即便赵氏谋害的事情出来,他还念念不忘给儿子多转些私产。
伯爷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笑得比哭都难看,道:“自欺欺人都不行么?”
伯夫人觉得恶心坏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了他的面子,任由一个血脉不明的孩子压在亲侄子们头上,还敢高攀郡王府的格格!
锡柱已经听傻眼了眼,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阿玛不是的,我姨娘说的清楚,当时邢全不在京城,在保定呢……”
伯爷看着他,目光森然,道.“你姨娘用了六百两银子买通了接产的稳婆,让稳婆说你是足月而生,身体孱弱,只是因为我的缘故……”
锡柱面带惊恐,说不出话来。
伯夫人看也不看伯爷,只望向石榴树,淡淡道·“它终于死了,迟了这么多年,当年赵氏进来,我就该砍了它!”
伯爷痴痴的看着外头。
春日风大,前些天还满眼青碧色,眼下枝头已经光秃秃。
只有些稀疏枯黄的树叶还摇曳在风中。
伯爷脸色更红了,目光也多了水润。
他转过头来,望向手边的花盆,腾挪着够过去,一把抓了石榴枝,提了起来。
树枝底下,没有发芽的迹象,而是发黑腐烂。
这根石榴枝也死得透透的。
“噗!”
伯爷喷出一口血来,身子就直直的歪了下去。
老管家忙一把抱住,却是身子翅起,只觉得死沉死沉。
锡柱见状,吓得身子都僵了。
还是伯夫人眼见着老管家也要被带倒了,才起身过来帮忙。
可是等到将伯爷扶回到炕上的时候,她的神情却是顿住。
伯爷眼珠子瞪着,如同雕像。
老管家忍着悲戚,伸手在伯爷鼻下探了探,好一会儿才呜咽出声。
伯夫人垂下眼睛,手中摸着佛珠,竟然是无悲亦无喜。
“阿玛,阿玛呀……呜呜……儿可怎么活啊……”
锡柱膝行到炕边,嚎陶大哭着要往伯爷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