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旁人这样想,还是你这样想?”
九阿哥忙道:“汗阿玛您怎么这样问?儿子自然是担心旁人这样想,这不是想着您的名声要紧,儿子才多插了一句嘴!要是您嫌弃了,儿子下回老实闭嘴就是。“
康熙瞪了他一眼,道:“想一出是一出,但凡你前头思量的周全些,不这样着急忙慌的告状,还用这样反复?”
九阿哥嘟囔道:“那不是‘关心则乱’么?跟您相关的,小事也是大事,儿子自然乱了手脚!”
康熙气笑了:“那朕还得谢谢你?”
九阿哥讪笑道:“那到是不用,就是寻思汗阿玛您怎么没罚银,功过相抵实际上会让人不长记性,因为赏还没到手里;可要是将手里的年俸往外掏,那就让人难受了,下回您再罚宗室,就罚年俸,小错半年一年的,大错三、五年的罚!”
康熙没耐心了,道:“下去吧,就说银子的时候清明,其他时候都糊涂,上辈子怕不是个商贾!”
九阿哥不服道:“汗阿玛真龙天子下凡,儿子上辈子怎么就是商贾了,说不得就是财神呢?”
康熙这回真笑了,道:“买个土仪还要跟织造衙门借钱,倒好意思说自己是财神?行,朕等着看你发财!”
九阿哥瞧着他的样子,胸中生出几分激荡。
文治武功,自己不擅长,难道还不能好好做经济?
他郑重道:“那您等着瞧好吧!”
到时候,一定要让汗阿玛好好夸自己一顿,要夸两刻钟不重样的,跟他当年夸太子、夸大阿哥时似的。
带着这一股心气,九阿哥离了御前,往西花园而来。
他不信神佛,可是如今京城还有番教,那个可是有着“转世轮回”之说。
自己上辈子是什么人,他不好奇,他好奇妻子是什么人。
感觉比自己想的还周全,也不像寻常女子那样,眼界就一点点。
好像对于朝政时局,她比自己这个皇子阿哥还了然于胸。
九阿哥莫名的生出几分忐忑。
好像嫁给自己,舒舒真白瞎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皇子,还不到一年功夫,他都可以当场去反驳圣命,实际上也是“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