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看着伯爷道:“当年伯爷非要接赵氏入府时,也是这个说辞。”
并不像其他没有儿子的人家,不管对错,都将责任推到妻子身上。
心里都明白,就是做事太恶心。
“夫妻一场,我了解伯爷,伯爷也了解我,就别为难彼此了……”
伯夫人淡淡道。
这说的是锡柱的安排。
伯爷恨透了赵氏,也迁怒锡柱,可是最舍不得还是这个儿子。
伯爷怔住,道:“表妹,我非拉着你在此,并不是为锡柱的缘故,就是想着你我夫妻,当年也有恩爱的时候,就是近些年才疏远了。”
临了临了,心平气和的相处,也是善始善终。
伯夫人看着外头的石榴树,目光也带了悠远,轻声道:“若是有来世,你我还是好好的做表兄妹吧!”
所以夫妻缘分,就到今生为止。
>伯爷眼圈泛红,好一会儿点点头,道:“好!”
外头有了动静,都统府的丫头见过两人,跟伯夫人说了主母的邀请。
伯夫人没有急着起身,而是望向伯爷。
这人正难缠,要是非要不让她出去,或者要跟着去,都麻烦。
伯夫人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将麻烦引到都统府。
伯爷似有疑惑,喃喃道:“这年前年后的,九阿哥倒是来了好几回。”
伯夫人蹙眉道:“圣驾南巡,舒舒被太后带了同行,昨日出京去了,九阿哥过来应该是说此事。”
伯爷看着伯夫人,眼圈越发红了:“你等到昨天才报官,就是为了这个?是顾着侄女随扈南巡之事?在你心里,我这个丈夫的脸面是不是比不过侄女出游重要?”
要是案子先出来,家里大丧在即,舒舒这个亲侄女怎么好出去游山玩水?
伯夫人站起身来,看着伯爷道:“伯爷还是对我宽和些吧,在伯爷心中,锡柱跟赵氏不是也比我的脸面重要么?”
说罢,她没有再看伯爷,带了丫头出去。
伯爷如同一尊石像。
老管家不放心伯爷,就在厢房里守着,见了伯夫人出去,忙到正房来。
眼见窗户还开着,老管家就上前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