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化的差不多了。
九阿哥轻哼一声,要拉三阿哥起来。
“这席这是给老十道恼的,三哥您还是别喧宾夺主了!”
三阿哥见他拉人,本还想要发力,千斤坠,不想起身,听清楚后头的话,起来了。
“老十怎么了?”
三阿哥纳闷道:“也被汗阿玛训了?为什么啊?”
九阿哥道:“老十的庶子落地殇了。”
三阿哥:“……”
他安静地挪了地方,在左位坐了。
十阿哥看着空出的地方,对九阿哥道:“九哥,我就是昨儿难受一会儿,已经想开了,小阿哥与我父子缘浅,往后不必再提,省得他走的不安生。”
九阿哥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
“多难受两天怎么了?也不是什么罪过……爷们就不能难受了?”
桌子上有茶水。
三阿哥端起茶盅,跟喝酒似的,一饮而光。
“小儿难养,孩子生多了,谁都少不得经历这一遭……”
三阿哥闷声道。
九阿哥差点跳起来:“呸呸呸!乌鸦嘴,不灵不灵!”
三阿哥:“……”
九阿哥横眉竖目。
十阿哥看着三阿哥,面上也带了谴责。
三阿哥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道:“失言,失言!”
确实不大吉利,像是咒人似的。
九阿哥脸色这才好些,道:“瞧您这话说的,再是小儿难养,也要看大人靠谱不靠谱,但凡有妥当的人照看着,也多是平平安安的,外头寻常旗丁家,也没说家家死孩子啊!”
在他看来,还是人祸多一些。
三阿哥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别说这个了,还叫不叫人吃饭。”
这会儿功夫,已经开始上菜了。
因为九阿哥奔着陪酒来的,压桌的下酒冷热小菜就八道。
另有碟菜四道、碗菜四道,两道锅子。
加上干果、鲜果、饽饽这些,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还上了烧酒、黄酒跟葡萄酒。
三阿哥看着十阿哥,羡慕道:“就老九那酒量,能想着陪你喝酒,可见你们两个是真好了。”
九阿哥不爱听这话。
“这还用您说,不是真好,谁还假好不成?”
三阿哥无奈道:“我这是好话啊,你这是吃了火药了?就爱呛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