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带了疑惑,并没有想到自己身上。
舒舒已经进了里间,迅速地换掉了身上浴袍,穿上半新不旧家常衣裳,原本披散的头发,也简单盘起来,利利索索的,神色都端庄几分。
估摸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太监提灯,宜妃带着香兰缓缓而来。
舒舒已经与九阿哥在院子门口迎候着。
夫妻两人,将宜妃迎进东厢房。
九阿哥在宜妃左手坐了。
舒舒奉了茶,被宜妃拉着坐了她右手边。
“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要是有吩咐,召儿子过去就是……”
九阿哥说着。
宜妃轻哼道:“你是我生的,我还不晓得你的小心眼?我要是不来,怕你能念叨半年。”
九阿哥笑道:“那不能,顶多就是十天半月的。还不许儿子念叨念叨?旁人不记得儿子生辰没什么,连您也不记得,叫人心里难受……”
“儿的生日就是娘的受难日!有什么好记得的?要是时光倒流,我呀巴不得没生过你,省得为你操心个没完。”
宜妃满脸嫌弃说。
九阿哥不服:“瞧额娘说的,儿子就没有半点长处?就我五哥那笨笨的,都不会讨人欢喜,才需要您跟着操心呢……往后额娘想要享儿孙的福,还得指望儿子与儿子福晋……”
宜妃笑了:“没想到你还是能指望的?”
九阿哥带了得意,信誓旦旦点头:“那是当然了,往后额娘就等着儿子孝敬吧!”
时间不早,快到要亥正时候。
母子斗了几句口,宜妃没有再啰嗦,掏出一个荷包来:“一个散生日,也没给你预备什么,这些私房就都贴给你吧,别老是抠抠搜搜的,整天里琢磨钱……”
这是今日九阿哥追着科尔沁王公台吉定制金腰带的消息传开,宜妃才说这样说。
九阿哥没有接荷包,为自己解释道:“儿子那是为了钱吗?儿子是为了出口气!待太后不恭敬,对额娘无礼,这气总不能白受!”
宜妃杏核眼一挑:“那这气出了,金子就交出来吧!”
九阿哥皱眉:“交给谁?额娘这是没钱使了,来空手套白狼了?”
宜妃气结,直接打开荷包,露出里面的五千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