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道:“我们膳房的白案寻常,往后饽饽就打发人过去订了。”M..coM
九阿哥立时眉开眼笑,道:“那不是正好,我们铺子还预备了各式果匣子,自己吃着顺口,人情走礼也体面。”
大阿哥点头,道:“嗯,那节礼也叫人加上果匣子。”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在旁听了直乐。
康熙看着九阿哥算计三瓜两枣的模样,想着他许诺出去的百万两利润,也是无奈了。
要说爱财,有的时候也跟散财童子似的,往外傻不往里傻;要说不爱财,这提到生意经,人的精神气都更足了。
只是那百万两银子利润。
康熙有些心动。
儿子们都年轻,不知人间疾苦,手中搁着钱,也都胡乱挥霍了。
等到膳桌撤下去,他就留了九阿哥说话。
九阿哥心里有些纳罕,不留宝贝大儿子,也不留心肝小儿子,留他做什么?
康熙直言道:“从你上回支银子到现下也两个月了,你那百万两银子买卖做的怎么样了?”
九阿哥听了,想要显摆一下,可是又生出小心来。
毓庆宫的五万两他可是打发人还回去了,要是汗阿玛晓得利润丰厚,非要这时候给那边一笔怎么办?
他胳膊扭不过大腿,可是也不想憋气。
他就斟酌着,道:“开了头了,计划也差不多了,不过利润多少,现下也说不好,汗阿玛您也通经济,晓得这商场如战场,都是变幻莫测的,”
康熙看了他两眼,道:“只给你兄弟们的分润,真要按照本钱来?”
九阿哥摇头道:“如果按照儿子之前计划的数,能那样分润,现在本钱冒了,就说不好了……”
康熙也晓得这个道理,道:“你就没想过,只当成寻常的借贷来?”
那样的话,利润的大头就都留下了。
九阿哥看着康熙,道:“儿子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啊,搬家的时候都跟哥哥们说出去了,这出尔反尔的,那儿子往后没法做人了;再说了,真要儿子都揣兜里,比内库的银子都多了,那说不得就有人惦记了……”
康熙觉得不自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大言不惭,真当自己是财神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