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御前打招呼,有些怕了。
要是汗阿玛翻小账,那个也是过错。
他初八被点着随扈回京,也算是领了差事。
本该留在宫里听吩咐的。
之前他落井下石,告阿灵阿的状,现下轮到他自己了。
还真是报应来得快。
二十多里地,城外这段路程都是快马。
城里那段,没有疾行也没有耽搁,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九阿哥就到了地安门。
等到进了宫,九阿哥也没有回阿哥所,直接大步流星的往乾清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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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
雅雀无声。
屋子里人不多,几位大学士、尚书,剩下的就是成年的皇子阿哥。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手中的折子。
他已经看了三遍。
这是索额图的认罪折子。
索额图昨夜子时于家中自缢。
折子里写他康熙九年开始,对想要进宫递牌子的外地官员勒索钱财,否则不允许他们上绿头牌,借此大肆敛财。
康熙二十九年圣驾御驾亲征时感染风寒,索额图曾串联朝臣,做两手准备。
等到圣驾先一步回京,索额图为了掩饰之前大逆,贻误战机,使得不少八旗将佐殒身。
都是真的,没有一样是假的。
可是同窥视宫廷,谋害皇家骨肉相比,都是轻的。
康熙望向伊桑阿。
伊桑阿依旧站在阁臣首位,后头站着几个大学士与尚书。
不过几日功夫,伊桑阿看着就老了十岁似的。
身子佝偻着,脸颊都耷拉着。
康熙叹了口气,道:“回去就递折子吧!”
伊桑阿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三叩首,哽咽道:“奴才谢主子恩典!”
康熙看了眼梁九功。
梁九功上前,扶了下去。
他晓得皇上心里并没有迁怒这位老大人,可是要给旁人看。
总不能那边处置了索额图,这边还用着索额图的女婿为阁臣之首。
失了震慑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