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就吩咐孙金去太医院值房请太医。
孙金应着,招呼一个小太监跟着,刚出二所门口,就跟十阿哥撞上。
十阿哥道:“大半夜的,做什么去?”
孙金忙道:“十四爷惊到了,福晋打发奴才去值房请太医……”
说话的功夫,十三阿哥也到了。
在旁边听了个正着。
二所灯火通明的。
瞧着样子,都该起了。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少了顾虑,又不放心十四阿哥,对视一眼,都进了院子。
梆子声再次传来。
四更天了。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也都进了书房。
或许是人多了。
或许是屋子里亮亮堂堂的。
十四阿哥终于镇定下来。
九阿哥这才一把拽了他胳膊,将他从身上扯上来,恨恨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搅合的旁人也不消停?”
十四阿哥眼睛里含着一泡泪,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看了眼帐子,才带了后怕道:“真真的,四所有鬼……”
十四阿哥说着,身子发抖。
“有人哭,然后帐子动了……凉凉的……”
随着回忆,他身上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九阿哥的脸色发黑。
十三阿哥脸上惊疑不定。
他与十四阿哥相伴着长大,自是看出来十四阿哥说的不是假话。
十四阿哥不是编排出来的,四所应该确实有不对头的地方。
十阿哥在炕边坐了,想了想,道:“会不会是窗户没关实,进了风了?”
那样的话吹了幔帐,凉凉的,也说得过去。
>十四阿哥轻哼道:“十哥是不是傻?又不是穿堂,谁家稍间开北窗?”
十阿哥望向北墙,确实没有窗。
他走到南窗下,将窗户欠开个缝。
没有风。
这寒冬时节,刮的是北风。
南窗就算打开,也就是屋子屋外换换气,没有风刮进来。
排除这种可能,十阿哥一时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