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那孙子不知做了什么,叫爷查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瞧瞧,省得爷使唤人……”
何玉柱没有立时动,而是望向李银。
前几个月,何玉柱与孙金跟着主子出门,家里是李银留守。
姚子孝要是做什么,应该不会瞒过李银去。
李银陷入沉思,仔细想了想,道:“八月节前出去了一趟,说是看个同乡亲戚,请了三天假,带了大包小包的出去,看着沉甸甸的,回来时提了二斤蜂蜜麻花,说是亲戚给的……”
几人面面相觑。
不用猜,也晓得这提出去的是什么。
就是黄白之物。
他们是畸零之人,但凡家里能对付一口饭也轮不到这个下场。
穷惯了,穷怕了,就都有存金银的喜好。
“什么亲戚?能让他动老底,非血脉至亲不能……”
何玉柱有了定论,下了炕,道:“我去跟爷提一句……”
这会儿功夫,小椿已经进了前院书房。
书房里寂静无声。
透着几分森冷。
姚子孝坐在西次间的小案前,手中拿着一本书。
听到门口动静,他站起身:“椿姑娘……”
小椿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道:“走吧,爷传你过去……”
姚子孝一愣:“不知爷传我何事……”
小椿不动声色道:“到了,你就晓得了……”
前院与正院就几步路的距离,说话的功夫,两人就到了上房。
“爷安,福晋安……”
姚子孝跟着小椿进了东次间,看着炕边坐着的两人,躬身请安。
这会儿功夫,何玉柱也到了,在门口跟小榆说话。
九阿哥听到动静,扬声道:“何玉柱进来!”
何玉柱应声进来,往姚子孝跟前站了。
这一对比,两人就显出不同。
两人都躬着身子,何玉柱展现的是从里到外的恭顺,肩膀自然的耷拉着。
姚子孝不同。
他的腰身非常的板直。
看似躬身,实际上是脖子下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