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成乃太子,天元帝一直把他当储君一般栽培,这皇城内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瞒过他的耳目?
早在事发时,他就已然知晓其缘由。
拿着太子令牌,调配京郊大营总兵,本该十拿九稳之事。
却因赵文晟的纸上谈兵和一时轻敌,演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如何能不失望?
可以说是失望至极。
只是赵元成一直是个温和的人,如今身体也不好,他并没有说太多责怪的话。
只能闭了闭眼,掩饰自己眼中的失望。
可就在这时,同样慌乱的身影,打破了太子寝宫静默的氛围。
出现在太子寝宫门口的,赫然便是太子侧费刘氏。
她脸色可见慌张,在得知赵文晟的事后,便马不停蹄打听消息。
昨晚赵文晟被关在祠堂中,她一夜辗转反侧,派了许多人去送东西。
今天听说儿子回来后,她是一刻都坐不住了,赶紧就到了太子寝宫来。
好在见自家儿子安然无恙,她才放缓了步伐,松了口气。
随后,又瞧见卧榻上的赵元成仰面朝天,懒得一语的模样。
她又立刻责怪赵文晟:“晟儿,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错?”
“还不快向你父亲请罪?”
说是责怪,其实也不过就是给赵文晟一个台阶下。
赵文晟赶紧跪倒在地,面朝赵元成:“父亲,孩儿有罪,还望父亲责罚。”
但赵元成依旧仰面朝天,缄默不言。
炎阳西落,卧榻半侧遮帘洒下的素描色阴影,挡住了他失望的眼神。
刘氏误以为他余怒未消,心中更慌了。
这次儿子闯的祸,她都一五一十的打听清楚了。
听闻是皇城总兵官田松亲自求陛下惩罚的。
刘氏走上前,趴在卧榻边,擦了擦眼角。
“殿下,念在晟儿年纪尚小,心性不全,面对的又是那些卑鄙无耻的亡命之徒,就原谅他这次吧。”
赵元成转头看着她,心平气和的说道:“孤把太子令牌都赐给了他,想让他好好的完成此事,帮助父皇分忧。”
“但是他是怎么做的?”
刘氏并不觉得一次两次的失败有什么,况且她儿子不会带兵,也并不影响什么事情。
但是丈夫责怪,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责怪。
“晟儿自小跟着先生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