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坐几人心中尽皆“咯噔”一声。
良久,又是良久,巴西尔很是尴尬地一声轻笑,问道:“老太爷,您可是天禧伯爵的正溯后代,难不成您就当真将这血海深仇抛到脑后不管不顾吗?”
“这血浓于水,血脉至亲,您就不管不顾了?”
吉臣里等三人都在等待着乔治三世的答复。
稍顷,只见乔治三世满脸倦容道:“十多年了,远东地区发展到现在,每一个人都图谋着个人利益,嘴上都说的挺好,要为我的亲叔父报仇雪恨,将这血海深仇全部都还给朝廷。”
“我倒是想要问问了,这不是一个空口号吗?每个人都这么说,每个人都这么提起,可问题是有用吗?”
此话一出,巴西尔一时之间自然是无言以对。
其实乔治三世说得很对,远东五虎也好,亦或者还是远东地区其他的势力也罢,确实如乔治三世所说。
每一个人整日里都口口声声说着要为天禧伯爵报仇雪恨,无论如何也要狠狠地报复朝廷。
然而事实的真实情况却是每一个人都拿天禧伯爵之事当幌子,以图谋一己之私利。
乔治三世早年间一直都是整个远东地区的首脑,后来渐渐地终已倦怠,将手中大部分地区和势力通通分给远东五虎。
当然,并非乔治三世高看他们五人一眼,纯粹是那时远东五虎的名气已经在远东地区乃至是整个鄂罗斯国打响了。
眼看着众人无言以对,乔治三世摇头笑笑,说道:“活到一大把年纪,其实这人简直是只不过就是看透二字,正所谓是看透了之后,也就可以放下,既然都放下了,还有什么可不自在的?你们说呢?”
乔治三世一面说着,一面转头看看吉臣里,又看看巴西尔,再看看桌前在座旁人。
吉臣里一时之间心中多有感慨,回想起过去的这么多年时间里他们远东地区饱经沧桑,备受折磨。
原本好端端的一整块土地,现如今四分五裂到了如此地步,每个人都图谋着自己的利益。
当众之时说的是好听了,甫一开口就是要为天禧伯爵报仇雪恨,报了此等血海滔天之日极大仇恨。
然而说的一套做的一套,背地里整日都是鱼肉百姓,为了能够将更多的钱财和资源收揽到自己的钱袋里,用尽各种手段,做尽恶事。
眼看着前来道贺的宾客越来越多,正厅之中座无虚席,乔治三世府中上下将座椅一再补齐,甚至一路都已绵延至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