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脸部，身体如绷紧到极致的弹簧，弹射而出。

呼呼风声在洛青阳耳边响起，随即后背传来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砰！”

他整个人被文煊带着拍到出口处的墙壁之上，墙壁受了强烈撞击，出现了一个人形大坑，整个人凹陷进去。

文煊觉得还不够，膝盖往洛青阳腹部用力一顶！

“哇！”

洛青阳眼珠凸出，身躯如虾米般弓了起来，鲜血狂喷。

文煊放下洛青阳，任由洛青阳瘫倒在地，左右手互拍了几下，仿佛是捏死了一只蝼蚁般微不足道。

只是他刚往前走了半步，右脚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扭头一看。

却是洛青阳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文煊洁白如雪的衣袍上出了一抹血红，如绽开的朵朵红艳梅花。

“我说…我还没死呢。杂种！”洛青阳抬起头，脸上血水与泥土混杂在一块，脸色发狠，倔强得令人心悸。

文煊脸庞逐渐抽搐，心底颤栗。

这小子意志力怎的如此顽强！

他左脚开始不断踩踏在洛青阳脸上，地上石块溅射，尘土飞扬，洛青阳布满血迹的脸上满是脚印，面部骨骼尽碎，口中鲜血不断喷出，触目恸心。

犹是如此，洛青阳的手还是如铁钳一般牢牢抓住文煊的脚踝，不肯松开。

文煊扭曲的脸上充满暴戾与不可置信，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脚上的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想以此来掩饰自己心底埋藏那股自己不想去承认的惊悚：“你还不死！你还不死！我看你死不死！死不死！”

一旁的余娘看见洛青阳遭受着如此非人的蹂躏，瘫软在地，双手捧住心口，梨花带雨，嘴里哀求道：“不要不要”

痛彻心扉！

嘴里的血腥味以及泥土的苦涩味混杂在一块，洛青阳的意识开始模糊，抓住文煊脚踝的手也渐渐垂了下去，脑海中浮现的只有那些死去幼童的惨状以及尚且活着的那些小孩渴望生存下去的眼神。

“我差一点…就可以拯救他们了，差一点啊！刚刚他们看我的眼神是多么的美好…我太弱了！我再也不要这么弱了…前辈…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洛青阳十五年来第一次发出哀求的声音，此刻的他，无助得像一个小孩，低声乞怜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随即他眼睛缓缓闭上，眼前一片黑暗，呼吸停止，仿佛就此失去生机。

文煊见洛青阳已死，心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