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天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久,第二天见他,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羡不知何时出现在钟离慕一旁边,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无力,眼底的光却始终不曾熄灭,这一刻,更是让几人觉得不忍直视,纷纷垂下眼眸。
“慕慕,父亲是不是要醒了?”
钟离慕一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要醒了。”
闻言,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还轻轻拍了两下,有些局促不安。
“慕慕,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啊?父亲会不会认不出我?”
“不会,你一直都很好看。”
“阿玄也这么说!”
“北陌又没见过你,哪有什么认不认得出来的?再说了,自己亲儿子都认不出来,还救他做什么?”
木楸说着按压着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没人敢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要是敢认不出来,楸姨帮你收拾他,再把这事儿告诉青焰,让他脱几层皮,放心吧。”
“好,谢谢楸姨!”
看着羡乖巧的模样,木楸手上的动作莫名僵了一下,看向北陌的眼神不由带上了些许冷意。
你醒过来以后最好能清楚地记得是哪个杀千刀的给你下的毒,老子去找他,否则这小子遭的罪,我全记你头上!
木楸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微微偏了偏脑袋。
“不客气。”
钟离慕一将木楸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一时也捉摸不透。
“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
“嗯!”
羡干脆利落地取完心头血,却没有如前几次那样晕过去,兴致勃勃地关注着钟离慕一的一举一动,时刻注意着北陌的变化。
治疗刚开始约莫一刻钟,木楸突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屋子,临走之时还顺手布下了几道结界。
长鱼凛夜三人的注意力都在治疗上,并没有看见,钟离慕一倒是有所察觉,余光往门口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治疗的时候,不宜分心。
随着时间流逝,治疗进行了一半,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树上,这个屋子剧烈摇晃了一下。
长鱼凛夜和即墨喻之对视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两人急忙关上。
“凛夜哥哥,怎么了?”
“没事。”
即墨喻之笑嘻嘻地走了回去,坐在了木楸经常坐的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