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宋桓和程氏父子都喝得有些微醺。
“对了岳父大人,”宋桓突然开口道,“那个孙书同,是什么来头?”
宋桓对此人的印象并不算深,只记得此人总和自己针锋相对,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程勋放下酒盅,开口道:“说起来,这个孙书同也算是个寒门出身的典范。”
“他一没出身,二没靠山,全靠自己努力,才一步步走到了吏部侍郎这个位置。”
“只是不太懂得人情世故,所以跟大部分朝臣的关系并不算好。”
“至于办事的能力……”
说到这里,程勋微微皱起了眉。
“臣总觉得,他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但真做到了这吏部侍郎的位置之后,倒有些不大作为了。”
“这三年来,也没做出过什么实绩,只能勉强说一句无功无过。”
“他这个人,臣还当真是估摸不透!”
宋桓笑了,端起酒壶又给程勋满上。
“岳父大人,你要这么说,本王就能听明白了。”wwω.ЪiqíΚù.ИěT
“有些人才干过人,凭着不懈的努力爬上了高位,是为了用自己的这一身才干造福百姓,实现心中的理想抱负。”
“但,有些人虽有真才实学,但毕生的才学却全都被他拿去,让自己攀升仕途了。”
“一旦坐上了高位,他们只会贪图荣华富贵,享受着居高位者应有的虚荣与待遇。”
“但若要问他们能做出什么实质上的政绩,那倒真没有!”
“本质上来说,和那些贪官污吏并没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里,程勋不由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大梁官场早已被侵蚀得不成样子。”
“大部分都是得过且过,混日子罢了!”
“做官的初衷?”
“他们有些人怕是早就已经忘了,有些人怕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初衷!”
见程勋难得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必定是今日无人毛遂自荐一事,让他大受打击。
宋桓无言,只能执杯与程勋默默对饮。
“岳父大人也别太灰心了,朝堂上的两个大毒瘤一处,情况也一定会慢慢有所好转的。”
“本王记得,吏部的另一位侍郎方万霖,的确是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
提起方万霖,程勋才总算露出些许欣慰的表情。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