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的地方,“我要再画会儿。”
“嗯。”程越生应了声,随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根,低声说:“我洗个澡。”
顾迎清突然思维有片刻空白,耳廓不用摸,也知道一定是发烫的。
许久,她才去拿手机,重新看羊群,结构和思路又才重新归位。
等她刚进状态没多久,一道身影从书房门前经过,低沉催促:“快一点。”
那人径直进了卧室,顾迎清余光瞧见他身上只有条浴巾,转头看屋外,地上一串潮湿的脚印。
他洗了澡不爱穿拖鞋。
卧室与书房门口呈直角相邻,顾迎清正盯着水印看,就见公主踩着猫步过来,蹲坐在卧室门口,鬼鬼祟祟地朝里张望。
“公主。”
那双在夜里放大的深蓝瞳孔幽幽望过来,顾迎清招招手。
公主顿了下,这才慵懒地踮脚走来,顾迎清一把捞起它放在腿上。
顾迎清在画眼的位置勾勒了个大概,心思总飘,便搁下笔,关了灯进卧室,反身关门把猫挡在门外。
卧室里没开灯,程越生开了投影仪,百无聊赖地用遥控器调来调去。
他靠在床头,她浴室里就一条浴巾,用过已经湿了,被他扔到一边,腹部搭着片被子,一腿压着被子,一腿支起在外面。
顾迎清一进来,他眼神黏上去,半阖的眼,瞧着懒懒沉沉的,瞳孔里映着投影仪的光,漆黑深邃中一点亮。
对这种提前预知的环节,顾迎清还是会紧张,嘴角抿着个尴尬的笑,甩掉拖鞋从床沿爬上去。
程越生似笑非笑凝着她,骤然起身,将她捞到腿上坐着。
顾迎清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投影仪没多久自动切换到屏保画面,黑底正中一朵紫黑色的花就那么转了一圈又一圈。ъΙQǐkU.йEτ
顾迎清一开始有点不在状态,总想到下午的事,被人发现后使劲揉着,哑声低斥:“不专心。”
程越生每次都很难收住。
尤其看见她那张脸从白皙到通红,眼神失焦,咬着唇屏住呼吸,用力皱眉看着他,然后忽然放松大口喘气。
勾得人爽死。
心理上的爽往往大过生理上的爽。
她沉浸其中时,伸手想抱着,程越生依她俯身,细细的胳膊便绕上他脖子,声音在他耳边,细细碎碎的。
收尾时,程越生揪着不清醒的人一下又一下地吻出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