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临近深夜,早已有人搂了女伴离开,邓荣涛发话,大家也都陆续收拾着散了去。
顾迎清和谭令走在一起,不远不近跟在程越生身后。
出了他们所在的包间,又要穿过一个做了山水造景的小天井,才到大堂。m.bīQikμ.ИěΤ
沈纾纭熟练地踩着高跟鞋大步紧随着程越生,脸色不见丝毫包间里的温柔懂事。
她嘲讽道:“怎么,你没有女的要带走吗?”
程越生对她话里的挖苦视而不见,反问:“你在乎吗?你管这么多有事吗?难道是想让我带来给你掌掌眼?”
他一连三问,不带任何情绪,嗓音凛然,快速溶在春日冷夜里。
沈纾纭瞬间被他逼哭,“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什么女人不能玩,偏……”
“我怎么对你了?”程越生蹙眉打断她,定了脚步看向她,“如果你指的是,在你心里装着别的人,又不愿跟我确立男女关系的前提下,我玩了别的女人这件事,那没什么可谈的。”
顾迎清踩着不算平整的鹅卵石小径,血液瞬间倒流的感觉,使她脚下无力。
他声音是一贯的淡然,那个“玩”字咬得清晰又无所谓。
程越生说完看了眼走来的顾迎清和谭令,冲她交代了句:“你先去车上等着。”
语罢,平淡无波的眼神又集中在沈纾纭脸上。
顾迎清面无表情,假装他嘴里说出的话,与她没有任何干系,连脚下步伐节奏都没变。
但在看不见的地方,她像被一股力量凌空揍了一拳,又掐着脖子不允许她喘气,那股痛就闷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泄不出去。
又像是,邓荣涛那巴掌重现,这回扇的是她的脸。
沈纾纭偏头,看向经过自己身后的女人,那人穿着风衣,露出一双玉骨冰肌的小腿,衣摆和裙摆在走动间晃荡起弧度。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沈纾纭压近他,重复着,怕别人听见对话内容,声音压抑,却掷地有声,她眼泪顺着脸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去跟害死赵南川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你这算什么喜欢算什么爱?!你的爱怎么这么变态?!”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程越生垂眸,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的盈盈泪眼,满不在乎道:“不变态怎么能跟你耗你十年?不变态怎么会帮你给赵南川生孩子?嗯?”
沈纾纭心里骇然。
他说这话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