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泱心思灵透，听到她的话，本就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白的更透明了，衬得她殷红的唇色，如血一般靡艳，身子，像是冬天里的树叶般，在凌寒的北风中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宋余走过去，把卧室的门关了，再回头，就见她突然勾唇笑开，笑容破碎而凄美。

“泱泱，这个味道，你闻到多久了？”

宋余又问。

“那是药吧，能让人流产不孕的药。”周泱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已然明白了一切，突然笑出声来，笑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病态苍白的脸颊，不住地滑落，声音有些喑哑，更多的是彻骨地嘲弄冰寒：“欢宜香？霍九绥真的把他自己当成是皇帝了！”

她纤白柔弱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桎梏着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着最后一点点的理智，不至于立刻崩溃，冲出去像个疯婆子一样，找他质问，找他发疯！

“不是麝香的味道。”宋余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她，解释道：“是霓裳草，一种很罕见稀有的，只对女性产生作用的草药，如果怀孕了，会短时间内造成流产，如果没怀孕，能在三个月内，造成不孕。”m.bīＱikμ.ИěΤ

作为一个大夫，她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而周泱作为一个母亲，也有权知道，她的孩子，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没的。

“我知道了。”周泱懒懒地靠在艳红色的被子上，手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肚子，美艳风情，勾魂摄魄地像是个妖精。

宋余走近，坐在她旁边，轻轻覆上她的手，握住。

“我有点累了。”周泱看向她的时候，那双勾人的眸，却是死灰一般的黯然，唇微启，道：“让我依靠一下好不好？”

宋余轻轻抱住了她。

周泱靠在她怀里的时候，身子突然不受控制似的，轻轻地开始颤抖了起来，心脏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难以忍受地蜷缩成了一团。

宋余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感觉到她喉间的呜咽，感觉到她的绝望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周泱从来不知道，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绞成了一团，绞得鲜血淋漓，喉间哽得呼吸困难，却流不出泪来。

“泱泱，哭出来。”宋余发现了她的异常，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点点的引导着她：“哭出来就好了。”

周泱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再抬头看她的时候，本来苍白的脸色，已经因为呼吸困难，涨得通红。

她就像是被人给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