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里,谢宜笑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的欢喜与兴奋难掩,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别的担忧。
容辞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叹:“睡吧。”
谢宜笑睁开眼看他:“我睡不着。”
容辞无奈:“那该是怎么办才好?若是有了身子,这得更主意些才好。”
谢宜笑眨了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不高兴?”
自从得知她很可能是有孕了,他是担心又是紧张,却似乎没见他有多少欢喜或是期待。
“难道你不喜欢孩子?”
“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
容辞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说此时的心情,良久,他才道:“有了孩儿,我心中定然是高兴的,毕竟这是咱们二人的骨血。”
说到这里,容辞也觉得神奇,心中有着言语言喻的激动。
生命,真的是个很难想象的东西,彼时在她腹中,不过是小小的一点,等她怀胎十月,这孩子便会来到这个世界,然后继续成长。
“我只是觉得有些神奇,也有写反应不过来,更是...更是担心你......”
谢宜笑顿了顿,然后伸手揽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开口:“担心我,也不用很担心,陈女医不是说了嘛,我现在的身体挺好的。”
“而且有陈女医在呢,陈女医不成,还有华先生在呢,他可是有名的神医。”
华先生确实是很有能耐,有不少人听说过他的大名,只是他一向性格古怪,行踪不定,很难找到人,现在在容国公府养老,头一件事便是治好了容国公夫人的腿。
容国公还带华先生去过太虚宫给太上皇看病,可见是也认可他的本事。
容辞心想,哪里是能不担心的,便是家中什么都不缺,连名医都有一位镇着,可这生育之苦,也是她要受的,便是他与她是夫妻,也帮不到她什么。
他以前也曾想过,今生不要什么孩子了,只与她相守一世,就像是长留侯老夫妇一样。
可她自己想要孩子,没有孩子,旁
ъΙQǐkU.йEτ人也总是说她闲话,那些闲话总是不大好听,而且还有各方给予她的压力。
再说了,他也想着,他与她将来不知道谁人先走,若是她先走那也就罢了,可若是他比她走的早,有儿孙承欢膝下,也有个想念,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觉得活在这世间上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