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陆四爷与司氏诸多狡辩,不愿认罪,甚至还言大理寺不公正,陷害他们。
但彼时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们狡辩,甚至最后陆老夫人都开了口,作证了当年之事。
陆四爷与司氏辩无可辩,便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当场吵了起来,然后互相揭底。
陆四爷说下毒害善氏是司氏的意思,还是司氏给的幽怜草,让他给善氏服下,还说是此毒药极其诡异,谁人也查不出来,而日后善氏的身体就会一日一日地败落,最终死去。
而他根本就不信这些传言,以为善氏不会死,他也不是故意的。
司氏则是说,当年陆四爷恨透了善氏,一心想要善氏死,她不过是一个出主意的,一切都是陆四爷做的,她被迫无奈,只能听从,将幽怜草交给他。wwω.ЪiqíΚù.ИěT
然而,不管谁人是主谋谁人是从犯,这杀人之罪,他们二人都逃不掉的。
“大理寺判陆志生流放边关,为建设边关做苦力,此一生不得离开。”
“这还是念在他是老陆国公的血脉,还有陆老夫人求情的份上,这才保住一命。”
“那司氏呢?”
“司氏啊,陛下有言,既然她敢拿幽怜草害人,便取了那从善氏棺中取出的幽怜草,三日后让她服下,是死是活,全靠她自己的命数了。”
大堂的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哇了一声,觉得是大快人心。
如此歹毒的夫妇,皆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但是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都是这司氏作孽,陆家老四被她所蛊惑,这才做出这等杀妻之事。”
“就是,陆家老四可惜了,明明是将门虎子,却被一女子所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惜了,若是他没有遇见司氏,便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大抵历朝历代的亡国,总是有人将一切的根源罪恶放在女子身上,觉得男子本身是正,而因为女子所惑,故而做出许多错事,以至于国亡人死。
可笑,若是男子当真是其身是正,哪里会被女子所惑,难不成他就分不清自己做的事是对的还是错的?
谢宜笑只觉得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妃笑什么?”曹丝锦正侧耳听着大堂里的议论,听了这一声笑声,觉得有些奇怪。
谢宜笑低头呷了一口茶水,笑了笑:“没笑什么,只是觉得高兴,明镜能为她母亲报仇,委实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