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曾在云中寺十年为明镜祈福,纵然她为明镜哭得眼睛都坏了,可到了关键时候她也要求明镜打落牙齿和血吞,以血脉亲情逼迫她原谅。
这样的感情想想都令人觉得难堪恶心。
谢宜笑的预料并没有错,当日下午,陆老夫人便到了江上清风楼,毫不避讳地要求要见明镜,明镜知晓她要来做什么,自然是不愿见她。
木管事知晓了明镜的过往,对她也是很心疼,对她道:“你既然已经认了我做你兄长,我便是你兄长了,今后有兄长护着你,不必再去想那些人。”wwω.ЪiqíΚù.ИěT
“多谢兄长。”
明镜很高兴,虽然她亲生那些亲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运气确实不错,遇见了夫人,还与王妃和明心一起长大,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还有这位一直拂照她许多的兄长。
“既是你兄长,护着你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这话谢宜笑也说过,‘真心相待’之人不必言谢,护着对方,那都是应该的。
“是,不必言谢。”明镜擦了擦眼泪。
“那老太太你就不要去见她了,我瞧着她来此就是为了求你救她儿子的,按照血脉,她又是你祖母,若是她做得太过了,她不答应,怕是要造世人谴责,说你不孝。”
“好。”
“不过由着她这样闹,也没办法,我亲自去见见她。”
木管事与明镜说罢,便去见了陆老夫人,此时陆老夫人由着一位嬷嬷扶着,正站在大堂之中,边上还跟随几名护卫婢女。
“明镜呢?让她出来见我?让她出来见我......”
陆老夫人满脸慌乱,一双眼睛布满红丝,看着那模样,像是垂死之人慌乱地想去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此时的陆老夫人已经是不管不顾,哪里还知晓让人知晓明镜的身份,只想着明镜能出面为她父亲作证,说她父亲没做过那等毒杀妻子的事情,也没有抛弃她,让司氏将她卖到青楼。
虽然确实是那孽子做错了事情,是不可原谅,她今日是不该来的,可是那孽子到底是她儿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唯一的儿子死了啊。
再说司氏,司氏固然狠毒,确实也该惩罚,可到底是她孙子孙女的亲娘,若是她出了事,孙子孙女就没有亲娘了,而且若是因为亲娘有这个污名,他们这一辈子都是要受影响的。
千错万错,都是他们这些人的错,她不该来的,可是她放不下,若是明镜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