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很不习惯。
以前她是谢家贵女,是容国公府九少夫人,遇见长辈她需得行礼,遇见小辈受的礼也是万福礼揖礼,如今一跃做了王妃了,也受得起人家跪拜礼了。
瞧着是高高在上了,也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可是她委实是不习惯别人跪她。
“是。”司四月起身,然后又回位置上坐下。
谢宜笑道:“我不知你母亲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被人害了,不过我这里有些建议,你不妨听听。”ъΙQǐkU.йEτ
“王妃请讲。”
“你母亲出身低微,这高门大宅夫人的事情,她都是不懂的,若是有人愿意教她,那倒是还好,若是她自己懂得学,学会日后如何应对这些事情,那也还好,至少有个盼头,慢慢地日后也能好起来。”
“可我观你母亲似乎也学不会这些,景阳侯府也没有人教她。”
司四月低下头来,死死地咬着嘴唇。
哪里有人愿意教她母亲?
祖母虽然也不喜母亲,但是因为石家救了她父亲,母亲又为父亲生下三子一女,祖母对母亲还是不错的,除了想贬妻为妾,让母亲做父亲的贵妾。
后来母亲做了父亲的正妻,入了族谱,祖母便变了脸色,对母亲不是教训就是立规矩,寒冬腊月都要母亲伺候她,真的是恨不得母亲早点死了让位。
“司姑娘,你母亲若是没有本事在景阳侯府立足,我是建议她和离离开的。”
“和离?”司四月愣住了。
“是啊,和离,你母亲既然没有自保的能力,处境也是极其艰难危险,若是她此时和离走人,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再留下去,或许性命不保......”
“可...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舍不得你母亲离开?或是担心有新人来日子不好过?”
“不是不是!”司四月使劲摇首,“若是母亲处境危险,离开能保她性命,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母亲与父亲夫妻多年,若是和离了...那不是要夫妻分别?”
明心在一旁道:“司姑娘,这你就想错了,你如今的父亲还是你的父亲吗?他还是你母亲的夫君吗?”
司四月闻言愣住。
不是了。
自从司云朗恢复记忆之后,便不再是那个一直护着她母亲,养家糊口沉默寡言的父亲了,她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而司云朗却是侯府嫡长子,还是曾经的世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