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以后,我便不是顾幽了,而是顾悠,不是幽暗的幽,是悠然的悠!”
长宁侯扯了扯嘴角:“那就依你所言。”
他的女儿顾幽不管是死了还是如何了,他都不愿有人顶着她的名字做出有辱她名声的事情,若是她还能回来,便护着这名等她归来。
若是...若是不能再归来了,便让她清清白白地去吧。
这是眼下他作为父亲,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至于报仇,他还需得等等,需得是等等......
顾幽,不是顾悠冷哼了一声:“你最好不要反悔。”
长宁侯垂了垂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是说出来的话,自当是永不反悔。”
顾悠忍不住笑了两声,觉得心头畅快,仿佛是禁锢着她的牢笼都没有了,她终于可以自由了:“好,我也永不反悔。”筆趣庫
说罢,她便转身往外走去,生怕长宁侯反悔让她回长宁侯府,李重阳见她离开,便带着曾青追了上去。
长宁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静默良久,没有说话。
段大人赶紧让人散了,结束今日的这个闹剧,他脸色有些发黑地将长宁侯留下,去了平日里他休息的地方说话。
“你说说,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你想闹事,该去京兆府啊,这些破事,本该是他们处理的,你做什么跑到我大理寺来?!”
“长宁侯,你当真以为我大理寺是你胡闹的地方吗?”
长宁侯坐在位置上,静默良久都没有说话,见段大人一连骂了好一会儿,心知是惹到对方了,这才开口:
“并非是我胡闹,自从她回来之后,我便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后来越发觉得她并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并不是这样的。”m.bīQikμ.ИěΤ
段大人瞪他,他又继续道:“别和我扯什么失忆,便是失忆了,也不可能是变成这样的,我的女儿难不成我还不清楚吗?”
段大人顿了顿:“你的意思是,真的怀疑她是杀了你女儿顶替的?”
长宁侯道:“具体未知。”
说罢,他又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本册子和一张纸来:“这册子是以前我女儿为了给她祖母祈福抄写的经文,这一张纸则是现在的顾悠留下的。”
段大人接过去,那册子上的簪花小楷写得清秀精致,和帝城许多自小练了写字的世家姑娘差不多,甚至还要写得更好一些,可是那一张纸上的涂涂糊糊,就令他拧紧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