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摇摇头,“没有。”
傅景桁给她梳洗后,将人扶到床上,她躺着已经很不舒服,身后垫了三颗枕头,半坐着才舒服些。
傅景桁则侧在她身边,他也心急,天一明就走,她这边就刚才疼了一下,至今又没动静,他又不得不离开,他便说,“这边稳婆、丫鬟都准备好了,知府那边派了二百官兵会保护庭院,我来时带了二十五人,走时留一半给你。你在这边安心坐月子,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文瑾眼眶有些酸,明白他在和她道别,她说,“好。没事的。你当下合眼休息会儿。明儿一早还赶路呢。”
“嗯。有事就叫醒我。”傅景桁便偎依在她怀里,抱着她,打熄了烛火。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两人都没有睡。
傅景桁抬手摸摸文瑾的面颊,把她眼睛上泪擦了。
他说:“委屈了?小家伙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的。我也不想走。但不能耽搁了。你不要难受,很快就团圆了。好不好。”
“嗯。”
文瑾把他手拉住,他反手紧握住她的手,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谁都不肯再说半句,总之是很不舍的。
文瑾不知几时就靠着几颗枕头朦朦胧胧睡着了,忽然下腹一阵钻心的疼,又有液体滑出来,她倏地就惊醒了,紧接着她腿脚开始打颤。
“怎么了?”原来傅景桁一直没睡,在借着月色看她睡颜,拥在她身上的手臂突然察觉到她身体在他怀里不住的颤抖,他以为她做噩梦了,便连忙拍抚着她的身子问她。
文瑾的腹部开始宫缩,疼的非常厉害,又有羊水不住的流出,“我应该是要生了。”
“我都做好心理建设要走了,倒真要生了!”傅景桁也紧张起来,连忙起身把烛火点着,回到她身边来,掀开被子,就见她亵裤上被粉粉的水迹弄湿了大片,有血出来了,“我可也乱了。乱的我不知南北西东了。沈子书老莫应该来帮我拿主意。他二人比我有主意。”
文瑾当下里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我好害怕啊。这就开始疼了。”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慌张。
“你不要害怕,沉着。我去叫稳婆进来。你一说怕,我就慌了。”傅景桁自己还不是手脚冰凉,文瑾面色苍白他也害怕的要命,他连忙开门唤道:“清流,叫稳婆都进来,立刻。主子要生了。”
“是!!”清流即刻去叫人,当下里暗卫都聚在窗边虔诚的等着龙嗣出生。
宅子里顿时灯火通明,丫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