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
“爷,”清流见皇后被皇帝逼在床边说话,他在门外说道,“咱们该启程回京了,只余十日先皇的祭日斋月就过去了,远九千多里,十天都未必能赶回去呢。您不好离朝太久,若叫傅昶钻了空子,趁您不在宫变的话,非同小可。”
傅景桁闻言肩头一震,知晓自己从四月初一出京,到今日已经在外耽搁十九二十天了,他自己亦很记挂朝廷,朝里有老莫并几个信臣看着,老莫机灵会灵活应对局面,他倒是放心一半。
可到底不如自己在朝里稳当,若是出些什么事,他远在万里外,当真远水不能救近火,他听见清流声音,便道:“知道了。就回了。”
文瑾听闻他要走,心里升起无依之感。她又性子倔强要强,不肯出尔反尔说自己当时所书诀别信是谎言,也是存疑是否他释放了娄氏且欺压她母亲一脉。
傅景桁见文瑾始终是那个把事情放心里的性子,要她说句什么得求半天,她不与他多言,他越发失落,但他不能多逗留了,便立起身来,他早料到自己来是来领属于自己的那份绝望的。
他深吸口气,便拿起椅后的湛清色衣衫往身上套,边接过清流端来的水,洗漱面颊颈项,在铜镜前面随随梳理了发髻,又记起以前文瑾给他梳头的场面来了,在铜镜里看文瑾一眼,她低着头看着她自己写的书信,这时死活不给读了。
“怎么不读?”傅景桁收拾妥当,返京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