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面别(1 / 4)

文瑾的手却是热乎乎的,被他手尖儿一冰,她瑟缩了下,紧接着被他将整只手牵住了,他拉着她回了他的屋子,屋内有他的气息,她很熟悉的味道,是他衣服上常熏的龙涎香。

文瑾也有安心的感觉,流浪半年,又回到皇帝身近,人就松了口气,也有种孕期里的懒洋洋了,卸下防备,原来自己也依赖他,在脑子里不去想道清湖西岸,实际他也算对她最特别,她进屋来回看,借着月色可见他的外衫挂在椅子靠背,短靴很整齐的放在床脚底下,他住了有七八天,屋子里有些生活的痕迹,桌上摆着些药物。

文瑾猜想其中有治头痛的药,他小时候发高烧落下的头痛顽疾至今还是有病根的。屋里暗,都看不大真切。

傅景桁咳嗽了声,又不大声张,也是要强,病了也不愿意让人说他身体不好,因为大多见他身体不好的人都巴望着他死,所以他不显山露水的,病了也不说病了,都是强撑着。从小要强惯了。

但她来了,他就忍不住咳嗽一声,露短,没那么严重也有意咳嗽的严重些,但实际也确实身子不好。

“着凉了吗?”文瑾很自然的问,原想质问他,诘问他,拷问他,是否伤害了她至亲的人,见他消瘦到她认不出来,到嘴边的刻薄话倒说不出来了,只换成一句关切的问询。

傅景桁当下里鼻头一酸,“在乎吗你?”

“嗯。在乎。”文瑾说,“长林、长云、长宁、长忆他爹。”

孩子弄出来四个,一回没同她回家见过爹娘。眼下她娘还不知被边缘哪去了。唉。

“在乎,你现在才来?我四月十二来的摩诃。今儿什么日子了?七八天过去了。我每天就赌气看看你狠到什么程度。”傅景桁话说完,他二人都听出他语气里的孩子气了。他只是孩子的父亲罢了。

“四月二十。”文瑾说,“没你狠。我这几年就忙怀孕东躲西藏了。哪个女人像我这样。”

“我该返京的日子了。我给你留书,你八九天不露面。”傅景桁说,“你多狠的心呢。”

“你着凉了吗?”文瑾又问。

“我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问你。”文瑾从来也就不怕他,然后较劲这一块她好像没有输过,“你着凉了吗。”

傅景桁很久没有出声,月光底下见他往面颊摸了下,他把头偏过去,看着外面的月光,她仰头看他眼底似乎有氤氲水雾。

文瑾心里也难受,朦胧月光底下又听见他吸吸鼻子,挺委屈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