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傅景桁认真沉思,“朕从不靠侥幸去成任何一件事情,朕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捕你,就一定要得到朕要的结果。属实,这二日,朕睡不着,皇后也跟着着急,那么多将士家属需要安顿抚恤。她夜里熬夜做酥糖糕,自取其辱去求朕的大官回朝。朕跟着她,看着她。多亏了你这个好哥哥,不然她不能叫油星子把手背给烫了。方才你僭越,你可曾想你给她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她是人妻!”
蒋怀州眼底有心疼之色划过,“她把手烫了?”
“是。手烫了。做的一篮子酥糖糕,叫老吴扔地上践踏。都是你拜你这好哥哥造反所赐!”傅景桁沉声说着,“不然她干什么冒雨去自取其辱?她本该在国子监与墨宝作伴。”
蒋怀州心中绞着难受,“待我带她离开,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她不会再受到这种委屈!”
“她不会同你离开,她是广黎王后!她心中不认可你们。你们在她心中是反贼,是谋逆。她不会助纣为虐的。她最多是回避不表态!”傅景桁非常了解文瑾为人及正直的人品,“她自幼热爱祖国,她不会背叛她的故土的。你在伤害她,利用她的感情!蒋怀州,你在摧毁她!摧毁她对你的信任和崇拜!你在逼她犯错!”
蒋怀州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几年过去后,她会习惯改朝换代的。”
“筹码。”傅景桁不再同蒋怀州弯弯绕绕,“朕也有。”
蒋怀州将眉心拧起,“我不认为自己留了什么筹码在外面。我做事很干净的。”
“慌了?你做事不够干净。内室谈。”傅景桁说着,朝渔场内室大厅步去,里面的平民已经被清退到远处,傅景桁进入内室,便在主位坐下,左右帮他将桌面浮灰拂去,他将手搁在桌案,“吴信、刘迎福、沈子书,秦怀素,你们暂在室外,须臾后进来。”
“是。”吴、刘、沈、秦齐声说是。
蒋怀州独自进内,站定,傅景桁抬手往蒋怀州左颊落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
“为大理寺所托非人。”
傅景桁说着,又抬手往蒋怀州左颊落了一记,比方才打的更狠。
“为死去的数千将士。”
蒋怀州的嘴角被打出血来,他用指腹揩去血渍,本就文儒,索性靠在桌边,轻声道:“好似你也只能拳脚泄恨了。无能昏君,奈何不了我,我一个字不会说!”
傅景桁没有说话,摆摆手叫那四人都进来了。
秦怀素对蒋怀州怒目相向,斥道:“卑鄙!拿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