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说着下了龙床,文瑾拉他衣袖,他说:“害羞,不叫看表情?更得看了”
夜色里,文瑾觉得耳根子颇有些热,佞臣老爹在漓山盘踞,这时同他言说一些非国家大事,总是心虚的厉害,她顾忌向来多,含含糊糊咛了一声,他听了挺受用。
外头春平宫过来的嬷嬷回话说:“孟贵妃小腹痛,来葵水了止不住,问君上可有时间。”
傅景桁摸火折子,也不管是不是吴信等重臣推举的受到认可的称职的皇后候选人,当下里没有比摸火折子看文瑾表情紧要的事情,她连说三遍‘我爱你’,谁也叫不走他,当下交代老莫说:“老莫去。疼得厉害就叫她吃药。朕小腹也痛。去不了。”
老莫当下就跟那嬷嬷走了,私下里爱开玩笑,“不巧。君上也来葵水了。”
嬷嬷无言以对,本打算请皇帝探疾,结果请回个太监,挺见效,太监一到孟贵妃小腹不疼了,葵水也止住了。
文瑾静夜里看傅景桁划着火折子点烛火,小声说:“你上春平宫去吧。人家肚子痛。弹劾我推举她呢。你朝臣逼你,后院里女人们逼我,咱俩分了当一对儿苦命鸳鸯才和大家心意。每年七夕见一回就是。”
傅景桁随随笑了,“她来葵水,上不了。你没来葵水吧,你失去龙凤后月信不调。朕记着你每月日子都不同。”
“你记日子做什么。那么多人你别记错。”文瑾翻身朝里不再说话,总归他女人多,随便一句就可以刺得她一个激灵,她自己身为皇后,实际不敢这样吃飞醋,皇后要海纳百川的。
又听他道:“干什么找难受。在你这就别往外推。是我推举的她?是吴信他们。你记恨吴信就是。”
文瑾将被褥拉高至项顶,把面颊盖住,“我不想叫你为难,我要出家为尼,青灯古佛。”
可把皇帝逗笑了。
烛火亮了,傅景桁把她被褥往下拉,她在里头不让,他挠了下她肋下,她怕痒就把手松了,被褥被他拉下去,他倏地把她手腕按在她身侧,深深注视她面颊,“喝醉了?才两杯就开始乱讲。不至于醉。爱谁啊你?看着我眼睛说。”
文瑾在扑朔烛火里发怂了,磨磨唧唧不说话,他私下里是个顶无聊的人,他耐心地锁着她的眸子等她说,她手腕也被他按得酸了,终于她被他熬输了,望着他眼睛说,“爱你。”
傅景桁本来国事烦心没有兴致,这时解了衣扣发狠疼爱她,在她耳畔说:“再给我生个小孩儿,咱俩从头到尾来一次。往后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