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在皇祖母怀里一径儿的哭着,“我要阿娘,我要阿娘阿娘我要美人阿娘!”
阿嬷叹口气,“他自小就依赖文瑾那孩子,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一块学习一块玩到大的,如今那孩子要嫁人了,他哪里想得开。不喝酒才怪呢。
您如今问我怎么是好,曾经不是您嫌弃瑾儿出身不好,什么青楼,什么政敌污点什么的。成这番光景,老身是早就想到了的。老身也没折。”
说话间,娄淑静太后叫人搀着过来给夏太后请安来了,过来就关切道:“姐姐,皇上龙体可好?我炖了滋补的药膳给皇上补补身子。实在身子不支,不如叫昶儿代理几天朝里的事,鞍前马后的跑跑,替皇上分忧。眼下漓山和两广都乱,各国纷争,真是一日不可无君。”
“妹妹你多虑了,皇上身子好着呢。这三日不过有些外事他需要外出料理不在宫内罢了!你的药膳拿回去给昶儿调理吧,上回落马胳膊不知好全了没有呢!多补补!”
夏苒霜怒目瞪视着娄淑静,自己丈夫曾经宠爱一时的妾,又记起那次在围猎场凭借一把小伞使傅昶落马的瑾儿来了,又记起为了桁儿争取大盈兵权的瑾儿来了,又记起大度隐忍为了国家利益把大夫让给端木馥那个蛇蝎圣女的瑾儿来了,端木馥除了有个好名声在外,在家里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是桁儿的羞辱和污点。
夏苒霜在事情关头将背脊挺直,威严道:“朝里的事老莫会去通传,实在不行,哀家还在呢!不麻烦昶儿了!”
娄淑静哪里肯轻易就走,拿眼睛往冷宫里头瞄,只见皇帝身形憔悴,脚边都是酒壶,和以往沉稳慑人的气势全不相同,好生狼狈,好似快不行了。
“走!休要在此观望!”夏苒霜被娄淑静往门内探看,如秃鹰盯着腐肉,她即刻被激怒。
端木馥到底是晚辈,对方是长辈娄太后,先皇的宠姬,她居然不大敢怼上去,只说:“娄太后您先回去吧。”
夏苒霜对端木馥失望至极,软弱无能,她亲自上阵道:“娄氏,立时滚!”
“哟,姐姐脾气好大呀。”娄淑静人逢喜事精神爽,几乎笑出声来,“不过可以理解,君上身子不好,为人母亲您肯定难受。行,姐姐可要保重身子,照顾病人很累的。不打扰了,哀家告辞。”
夏苒霜对其深恶痛绝,先夫就是被这个女人下了五石散迷了心智的,自己曾经便是被此人和老文那二等货色一起逼到寒山的,眼下此妇和朝中几位王爷颇为交好,势头颇盛,实在是心中一根隐刺,除之后快!